沈國慶的病很嚴重,等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
沈老太和沈建國兩口子急得不行,連忙把沈單染從被窩裡薅起來,“染染,快看看你二哥怎麼了,媽去喊他起床吃飯,怎麼都叫不醒。”
方雅嚇得雙眼含淚,渾身顫抖,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二哥昏迷過去了?!”
沈單染嚇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鞋子都沒穿,就往房外跑。
方雅擦著眼淚趕緊跟了上去。
顧豈言正在院子裡鍛煉身體,臉上帶著濃濃的愧疚之色,顯然已經聽到母女倆的對話。
昨夜他不該心疼她,把她攔下的。
他不知道二舅哥病得這麼嚴重,哪怕今天白天他都不會阻止。
沈單染一腳踢開沈國慶房間的門,走到他的床頭給他把脈。
沈老太眼神中滿是焦急之色,又不敢打擾孫女行醫問診,站在一邊焦急地等待。
“怎麼樣,國慶沒事吧。”
二孫子是家裡最讓他們心疼的孩子,因為自幼身體不好,花了不少錢給他治病。
讓他感覺拖累了家裡,從來都是最懂事的那個。
原以為有孫女看著,不會再出什麼問題,哪裡想得到人突然就不行了。
“奶、爸、媽,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也不許敲門。”
沈單染心一沉,神色嚴肅地交代完,便把人趕出房間,上了鎖。
二哥的病早該動手術的,是她大意了,總以為有空間裡的藥丸擋著,不會出什麼大的問題。
剛才把過脈,二哥的病若是再不及時動手術,就會非常凶險,危及性命。
她把窗簾拉上,直接把沈國慶轉移進空間裡的無菌手術室。
對全身進行消殺後換了身手術服,便開始給他動手術。
剛給顧豈言做完心肺手術,對沈國慶的病就顯得有些駕輕就熟,沒有任何猶豫,拿著手術刀小心地劃開他的胸口。
無菌手術室裡氣氛凝重而安靜,隻有醫療器械發出的輕微聲響。
手術刀精準地操作著,每一下都像是在與死神搶奪時間。
沈國慶胸腔內複雜的狀況逐漸展露,血管如同糾纏的樹根,心臟也呈現出衰弱的跡象,仿佛有著頑強的求生意誌,微弱的心跳還在堅持著。
隨著手術的推進,難題一個個冒出來,其中一根關鍵血管破裂,鮮血瞬間湧出。
沈單染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卻依然堅定,迅速用止血鉗夾住血管,進行縫合修複。
經過漫長而緊張的操作,終於,心臟重新有力地跳動起來。
這場手術整整進行了一天,期間沈單染不吃不喝不休息,站了足足十幾個小時。
當最後一根線縫合完以後,便再也忍不住癱倒在地上,臉上胸前背後全被汗水浸透,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好在手術很成功,以後二哥再也不用喝那些苦澀的中藥、恨不能把肺給咳出來似的疼痛難忍了。
加上空間藥材的滋養,用不了一年,身體就會恢複得與常人無異。
當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已經是夜裡淩晨兩點半,沈單染渾身發抖走路打顫,以為家裡人全都睡覺了,小心地邁著步子,探出個腦袋。
結果,圍著房間門口露出黑壓壓的腦袋,險些把她給嚇死過去。
“奶,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睡覺。”
“乖寶,你二哥的病怎麼樣了,怎麼待了那麼長時間,肚子餓不餓,奶給你留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