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個人的名字上為什麼被畫了叉號?”
沈單染緊緊地揪扯著本子,恨不能把上麵紅色刺眼的叉號給摳掉。
師父到底怎麼了,他們要對師父做什麼?
心裡莫名有些恐慌,總覺得這些人肯定想對師父做什麼事。
“呃嫂子,我跟你說實話,周廣仁得罪人了,上麵要辦他。”
如果換成彆人,向紅兵肯定不會告訴對方這麼私密的事,萬一被人抓住把柄,他的職位都保不住。
既然團長出麵,他就沒再隱瞞。
“辦他?怎麼辦?”
沈單染前世生活在法治社會,能想到的懲治對手的手段無外乎使絆子、壞人生意或者明搶。
可那個紅色的叉號太過於明顯,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
向紅兵看了眼自家團長,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伸手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殺人?!”
沈單染震驚,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他們怎麼敢!
向紅兵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沒說話,算是默認。
“我師父他怎麼得罪那些壞人了?”
“周廣仁是嫂子你的師父?嫂子你也是學醫的?”
向紅兵這才明白嫂子為什麼對周廣仁這麼關注。
“會點,師父他老人家是怎麼得罪那些人的?”
沈單染滿心都是師父要被人暗害了,難怪前世經曆那麼多苦難,原來是有人使壞耍陰招。
“老人家?嫂子,你說的跟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我說的這個周廣仁才不過三十歲,怎麼都算不上老吧。”
“呃”
沈單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改正,“我說的老人家不是指年齡老,而是尊稱,尊稱。”
“原來如此,隻要嫂子你要找的人是三十來歲的就沒錯。”
向紅兵信以為真,沒有懷疑。
顧豈言幽深的眸子裡卻閃過一道鋒利的暗芒,帶著看穿一切的了然,仿佛所有事都儘在掌握之中。
“師父他是怎麼得罪那些人的,得罪的什麼人?”
“說來也是周大夫倒黴,曾經接診過一個身患重病的孩子,那孩子病得很重,彆的大夫都說沒治,孩子父母聽說周大夫醫術了得,便慕名前來找他給看病。周大夫倒是也沒推辭,剛開始恢複得很好,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死掉了,那孩子的家人就把責任全都推到周大夫身上,不然咱們這小小的縣城,哪裡有大夫被下放的。”
說到此事向紅兵就唏噓不已,周大夫原本是出於好心,收治了病患,可那孩子的長輩蠻不講理。
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公報私仇,把周大夫舉報批鬥,整整在縣城遊街一個月才被放下去。
還給他們發了任務通知,務必要把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