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你,我給您探探脈。”
沈單染摸著隻剩下一把骨頭的師父,心疼得直落淚。
那些人怎麼敢的,把人折磨成這樣。
“你”
周廣仁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合適,便閉了嘴。
在夢裡,這是他傾注了畢生心血栽培的徒弟,可在這裡,他們隻能算是陌生人。
還有她口口聲聲喊自己‘師父’,讓他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在夢裡他看到徒兒跳樓自殺了,衣冠囧還是自己給她立的。
按說他們的師徒緣分已儘,按時間推算,他們現在所處的年代,徒兒還沒有出生。
那她是從哪裡來的?
難道世界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可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她師父的?
周廣仁感覺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裡。
沈單染不知道師父心裡已經產生了巨大的疑惑,把完脈心裡更加沉重。
幸虧他們找過來了,不然定然熬不過今晚。
“怎麼樣?我這老夥計的傷能治好吧?”
何洪生滿臉關心地問道。
自從下放到靠山屯,與周廣仁分在一起接受勞動改造。
剛開始周廣仁幫助他很多,知道他沒乾過農活,幫他分憂解難,熬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
後來被那些人接二連三地打擊報複,加上種種不如意,變得自暴自棄,沒有了求生的欲望。
“師父的病情很嚴重,一時半會治不好,需要時間,以後我會每天都過來。現在,我要給他看病,麻煩你們先出去等著。”
沈單染看了眼顧豈言和他身旁的老者,開口趕人。
空間裡的藥物不能讓他們看到,她得儘快給師父治療傷口。
“姑娘,我們不能在這裡看著嗎,你放心我們就遠遠地站在一邊,不會打擾到你。”
何洪生有些遲疑,他對這個姑娘的來曆不清楚,萬一是那些人派來的,豈不是給了彆人可乘之機。
已經來過好幾撥人了,幸虧他機敏,發現了那些人用心不良,把他們驅趕走了。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他不敢保證這個姑娘就不會對老夥計下手。
顧豈言眸子眯了眯,知道她又想進那神秘的房間了。
“何伯伯放心,人是我帶來的,我以人格擔保,肯定不會有事的。”
“顧小子,你跟這姑娘是什麼關係?”
何洪生頓了頓,還是問出了盤桓在心底的疑問。
“她是我未婚妻。”
顧豈言沒有絲毫隱瞞遲疑,乾脆利落地公開兩人的關係,語氣中甚至帶著些許迫切,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
“果真如此”
何洪生看著眼前年輕帥氣有擔當的年輕人,有些替女兒可惜。
如果當初女兒結婚的對象是顧小子,現在肯定會過得很幸福。
這樣就不會嫁給窮小子,更不會慘遭那白眼狼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