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給師父拿兩床厚被子過去,還有先簡單做點鹹菜,帶著米麵油鹽過去,這樣她去得不及時的時候,也可以自己做飯吃,能吃上熱乎的飯菜。
還有鍋碗瓢盆,都得準備上,幸虧蓋完新房,她置辦了不少廚具,就為了做飯更方便。
沈單染像個陀螺一樣不停地轉著。
顧豈言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忙碌的樣子,感覺空蕩蕩的心被什麼東西填滿了般,知足而幸福。
以前他拚了命地執行任務,以為那才是他活著的價值,現在他好像才明白過來人生真正的意義是什麼。
不是像個無情的機器一樣奔波勞碌,也不是隻有軍功能體現自己的價值。
他最想的不過就是跟喜歡的女人,安安穩穩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現在,他好像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
如果能一輩子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他甚至可以放棄眼前擁有的一切。
鐵鍋裡的醬豆咕咕地冒著氣泡,濃鬱的醬香味兒彌漫在封閉的空間裡。
沈單染拿著鐵鏟不停地攪拌著鍋裡的醬豆。
她做飯從來不吝嗇食材,空間產的花生油足足倒了小半斤,又放了幾個紅辣椒做點綴。
鮮紅的辣椒在深棕色的醬豆映襯下,顯得格外亮眼。
那撲鼻的香味兒直衝天靈蓋,讓人食欲大增。
顧豈言從來不知道普通的醬豆都可以做得這麼香氣撲鼻,他好像總能從她身上找到閃光點,像個寶藏。
“嘗嘗我炒得醬豆味道怎麼樣,乾嚼饅頭哪有蘸著醬豆吃飯香。”
沈單染用鐵鏟挖了一鏟的醬豆放在裝鹹菜的碗碟裡,遞給顧豈言,其他的便直接裝進陶盆裡,準備給師父帶去。
顧豈言笑著點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小碟,蘸了饅頭,放入口中,滿嘴留香。
“怎麼樣?好吃吧?”
“嗯,味道非常不錯。”
濃鬱的醬香味兒刺激著味蕾,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吃。
甚至比之前在國宴上吃到的菜品還美味,滿口生香。
“我就說我的廚藝沒人能比,就算國營飯店的大廚都不一定比我做飯好吃。”
難得聽到男人誇讚的話,沈單染飄了,昂頭挺胸,像個決鬥勝利的大公雞,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你倒是不謙虛。”
顧豈言被她那傲嬌的小模樣給氣笑了,真是給個杆子就往上爬,一點不謙虛。
“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吧。”
“對,他們做得飯菜確實沒你好吃,不過以後隻準做給我吃。”
顧豈言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寵溺的味道。
“想得美,我家裡人和顧伯伯顧伯母呢?”
“我說不許給不相乾的男人做飯,尤其是年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