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顧豈言提醒,薛恒甚至從未想過查保姆的房間。
“保管?嗬嗬,你糊弄傻子呢,當初發現我媽留下來的玉鐲丟失的時候,我們爺倆差點把家都掀了,你當時不僅在場,還假惺惺地幫著去尋找。現在,你卻告訴我忘還了?!”
薛恒隻覺得自己就像傻子一樣,被個沒有文化的保姆給耍得團團轉。
氣血上湧,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生生昏厥過去。
顧豈言及時出手扶住他,沈單染佯裝從包裡拿出銀針,迅速插在他的陽明經穴、百會穴、神庭穴、太陽穴、風池穴等穴位上。
保姆嚇得臉色煞白,看顧豈言和沈單染兩人忙活著救治薛恒,轉身就要跑。
“抓住她!”
沈單染話音剛落,顧豈言已經轉身飛奔過去,將保姆一把按倒在地上。
“想跑?”
“給你繩子,先把她綁起來,免得亂跑。”
沈單染從空間裡拿出來一條麻繩,扔給顧豈言,轉身忙著給薛恒治病。
看來這次是真氣狠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竟然被硬生生地氣暈過去。
顧豈言接過麻繩,乾脆利落地把保姆捆綁起來。
“薛恒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看著躺在地上麵色蒼白的屬下,顧豈言又氣又心疼。
自己的家都被人家給偷光了,他到底是怎麼看的。
“你按壓他的胸腔,像我這樣。”
沈單染給顧豈言做了一遍示範,讓顧豈言自己動手對薛恒進行心肺複蘇,自己則給他施針。
然後又拿出刀片,在他指尖放血。
顧豈言心裡著急,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有絲毫停頓,直到累得汗流浹背,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薛恒沒事吧?”
“會沒事的。”
沈單染又給他把了把脈,確定的點點頭。
直到過了十幾分鐘以後,薛恒才悠悠轉醒。
看著近在咫尺的顧豈言,失聲痛哭起來,“團長,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瞎說什麼,不是你的問題。”
“團長,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彆人,從來都是寧願虧待自己也不願虧待他們,可怎麼都沒想到養出來一頭白眼兒狼。”
保姆在薛家乾了十多年,在薛恒心裡,早已經把她當長輩一樣尊敬。
“你轉業時我就跟你說過,對人對事要留幾分心眼兒,不能感情用事。”
“團長我錯了。”
薛恒隻覺得臉上有什麼東西在閃,伸手想將那東西拔下來,被沈單染及時出聲喝止。
“彆動!我給你拔。”
銀針拔除的順序不能混,一旦混了效果就大不相同。
她按照穴位開始將紮在他頭部的銀針一個個地收回到,當看到針尖發黑以後,一愣。
“有毒”
這種武俠故事裡的情節照進現實,沈單染隻覺得玄幻。
“什麼?”
顧豈言一愣,將她手上的銀針拿過去,看到發黑的針尖,愣在那裡。
薛恒更是一震,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中毒,明明沒有什麼症狀,也沒感到哪裡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