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慈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彆人眼中的待宰肥羊,懷孕後變得嗜睡,對外界的感知力削弱許多。
兩人手中拿著鋒利的刀子,藏在衣袖中,朝著顧雅慈慢慢靠近。
他們早就盯上了她懷裡的包,光是看包的外表就知道價格不菲,何況裡麵不定有什麼好東西呢。
正如他們所猜測的那樣,顧雅慈的包裡確實放著值錢的好東西,是她得知小弟即將大婚後,特意給他們準備的新婚禮物,除了玉手鐲,金吊墜,還有幾個金條。
都是結婚後,宋穆堂給她置備的。
宋穆堂對她很好,給她買的禮物動輒價值千金,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足以驚嚇到彆人。
千挑萬選,顧雅慈才選了這幾個相對最普通的禮物。
就算沒出過遠門,也知道外麵人心叵測,自從上了火車她時刻把包緊緊地抱在懷裡,哪怕睡得昏死過去,依然沒有鬆懈的跡象。
兩個中年人靠近顧雅慈的座位,伸手去夠她懷裡的包。
抽了幾下都沒成功,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中年人從兜裡掏出來一塊臟汙不堪的手絹,在上麵噴灑了幾滴藥水。
慢慢靠近,將手絹展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顧雅慈的口鼻。
生怕她醒過來叫出聲,把彆人吵醒,那人使儘全身的力氣將她控製住。
顧雅慈從睡夢中醒來,睜眼就看到兩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一臉垂涎地看著她的包。
另一個男人的眼光就更加惡心,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打量,眼神露骨,讓人反胃。
不過現在都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顧雅慈從小被顧德勝帶著訓練,哪怕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則不過是假象。
至少比普通的女人力氣要大得多。
顧雅慈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周圍,見大家都睡得昏沉,沒人發現這邊發生的事。
心裡稍稍放鬆下來,這樣的話她就不客氣了。
麵上裝出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瞄準男人的下半身抬腿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了過去。
“啊!”
中年男子沒想到會突然遭到襲擊,發出一聲慘叫。
“賤人,敢欺負我大哥。”
旁邊準備搶包的另一名中年男子同夥被偷襲,掏出手中的刀子朝著顧雅慈就捅了過去。
顧雅慈被捂著口鼻,動彈不得,眼看鋒利的刀尖就劃到她的臉上,嚇得伸手去抓。
突然一隻健壯的胳膊從座位後方探出來,朝著鉗製著顧雅慈的中年男子一拳打過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有第四個人清醒著。
顧雅慈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年輕男子,站在她斜側方不遠處,神色冰冷地看著兩個扒手。
“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這位兄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奉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中年男子行走江湖多年,這點眼力界還是有的,一看這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就不是好招惹的,軟下聲來警告道。
何況軍人的實力本來就強,他們也不敢招惹。
“如果我非要管呢?”
年輕人沒有被中年男子嚇住,反而臉上掛著痞笑,語氣輕佻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