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驢車被圍得水泄不通。
看來這些人早有準備,弄得這麼聲勢浩大。
不過,他們怕是要失望了。
“怎麼,我犯了什麼罪,讓你們這麼興師動眾地來抓我?”
沈單染神色淡定地跳下驢車,站在人群的最中間,冷冷地看著他們。
為首抓捕的是個年輕人,身穿綠色的軍裝,卻沒有軍人的氣場,洗得有些發白的軍裝在他瘦弱的身上顯得有些肥大。
一看就知道穿得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且這衣服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跟顧豈言的軍裝比起來,反倒更像乞丐服,還有身上的氣質也完全不同。
顧豈言哪怕隻穿普通的衣裳,隻是往那裡一站,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的氣場就讓人無法直視,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而眼前這個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的跳梁小醜,連顧豈言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真是抬舉他了。
沈單染知道這就是個狐假虎威的偽君子,心裡更加不屑,神色淡定地任由他打量。
“有人舉報你投機倒把私自買賣糧食,你可知罪?”
年輕人看起來平時沒少乾這種事,非常有經驗地用自認為淩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以氣勢壓人,試圖擊穿她的心理防線。
如果是這個年代土生土長的本地居民,怕是真的會被這種攻擊性極強的視線攻擊擊穿心理防線。
可惜,他找錯人了。
玩心理戰這一套,自己比他有經驗。
前世她好歹是跨國集團的總裁,手底下的員工數十萬,什麼樣的大人物沒見過。
跟她玩心理戰術這一套,就是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這話是從何說起?我趕著驢車來縣城買東西,正準備回家呢,你們突然竄出來把我圍住,說我投機倒把、買賣糧食,我請問你們有什麼證據?”
沈單染老神在在的往驢車上一靠,一臉無辜。
“還敢嘴硬,我可是親眼看到你拉了滿滿一驢車的糧食和十幾頭又大又肥足足有三百多斤的豬肉賣給那些販子,還不肯承認。”
沒等為首的年輕人說什麼,賊眉鼠目舉報她的年輕人先憋不住了,指著沈單染義正言辭道。
“這位同誌,說話可要負責任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凡事講究個證據,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告你汙蔑陷害忠良!”
沈單染眼神突然一厲,眸中閃過一道厲芒,聲音極具壓迫感。
那賊眉鼠目的年輕人嚇得連連倒退幾步才停了下來,看著滿臉凶神惡煞的女人,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證據?那就把證據給我找出來,私自買賣糧食是投機倒把的重罪,給我搜搜她身上的錢票和賬本!”
為首的年輕人不信能讓這女人逃掉。
“是!我去搜!”
“我去,你讓開。”
“我來,說好的女同誌讓我搜身的。”
“放你娘的屁,劉二黑你彆蹬鼻子上臉,上次是你打賭打輸了才勉強答應你,這次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