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慶才是沈家唯一一個知道沈單染底細的人,剛才看小妹被親媽追著打,沒有站出來為她說話,是覺得小妹膽子確實太大,膽大包天,該收拾收拾。
卻從來沒懷疑過她拿不出來這筆錢。
小妹心眼比篩子還多,要是沒有底氣絕對不會輕易答應村長的。
家裡人對小妹的實力嚴重低估了。
據他猜測,小妹手裡的錢不僅能夠支付給周圍村子打井的費用,還會有剩餘,而且這個剩餘還不是小數目。
這也不怪家人見識淺薄,誰能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妹背地裡竟是個大富豪。
在這個萬元戶都稀世罕見的年代,小妹手裡的錢怕已經遠超這個數。
沈國慶斂了眼皮,沒參與家裡的紛爭,繼續埋頭看醫書。
他立誌做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要像大舅和小妹那樣,救更多的人。
正是因為淋過雨,才想給需要的人撐把傘。
“姥,你想哪裡去了,我能是那樣的人嗎。”
“那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哪來那麼多錢,難道是顧小子給的?”
五六千塊錢,對任何家庭來說都是筆不小的數目,從外孫女話裡能聽出來好像還不止五六千塊錢,這麼大筆巨額資金讓他們聽了都覺得膽戰心驚。
“咳咳,既然姥姥問了,我就不賣關子了,跟大家說實話吧。”
“說,你那些錢哪兒來的?”
方雅又氣又無奈,對管教女兒是越來越有心無力。
“掙得”
“掙得?什麼錢這麼好掙,說出來我也去掙兩個。”
“媽,你還是我親媽嗎,你閨女這麼有本事不知道誇獎兩句,還打擊我。”
沈單染知道母親的擔心自己,嘴上卻一點也不肯吃虧,說得方雅果真開始愧疚起來。
“我手裡的錢基本上都是靠賣藥材掙的,不信問皓書和皓澤,他們可以作證。”
見大家還是對自己錢的來曆持懷疑態度,沈單染隻好把“證人”給供了出來。
“表姐沒說謊,她跟縣城的許老中醫認識,把藥賣給壽安堂了。”
“對,我跟堂哥那份工就是表姐幫忙引薦的,不然人家都不肯收我倆。”
方皓書和方皓澤徹底化為沈單染的小迷弟,積極替她解釋。
“你把藥都賣給壽安堂了?”
方老爺子吃驚的抬起頭,壽安堂可是青山縣最大的藥鋪,所需的藥材不是小數目,在全省有上百家分號。
他以前倒賣藥材的時候就曾打過壽安堂的主意,隻要能跟壽安堂搭上關係,再多的藥都能吃得下。
隻可惜人家不跟他這種小藥材商合作,壽安堂也從來不在外麵買藥,而是有專門的供貨商。
這些年來向來如此,外孫女是怎麼憑借一己之力跟壽安堂搭上關係的,太讓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