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今天再給薛伯伯針灸火療一次,以後隻服藥就可以了。”
“嫂子,你是不是要回沈家村了?”
薛恒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嗯,出來好幾天該回去了,家裡還有彆的事。”
沈單染沒多說,徑直朝著薛家走去。
薛父的情況確實恢複得不錯,至少比之前剛來的時候狀態好多了。
看到沈單染激動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丫頭,伯......伯謝謝你。”
“薛伯伯不必客氣,我給您把一下脈。”
沈單染給薛父把完脈,確定身體恢複得不錯,才鬆了口氣,這樣她就能放心地回去了。
薛家父子倆全都屏息凝氣,生怕打擾到她。
“嫂子,我爸的身體沒事吧。”
“薛伯伯的身體已經在慢慢恢複,今天做完針灸,以後就可以隻靠藥物了,等把這瓶藥吃完,至少能好上五成。”
“太好了,要不是嫂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過度恐慌,有我在,肯定能讓伯伯恢複健康的。”
沈單染沒再廢話,拿出銀針開始給針灸。
一個小時後,她把數百根銀針收回,消毒後放入棉套內,準備去隔壁軍區家屬院的傅家。
“嫂子,我跟你去吧。”
“不用了,給傅修齊看完我今天就回沈家村了。”
“這麼快?”
薛恒愣了愣,滿心的不舍。
“已經出來好幾天了,家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有事給我發電報。”
沈單染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薛家。
傅家老爺子專門跟警衛員叮囑過,隻要是沈單染來,不必過問原因直接放行。
沈單染很順利地進了軍區家屬院去了傅家,站崗的警衛員給她敬了一禮,打開大門。
剛進去,就看到院子裡的花壇邊坐著一個身姿挺拔的身影,沈單染愣了愣,沒想到傅修齊已經能下床了。
比她預想的還要早幾天,不過這是好事,至少給那個一心求死的男人生的希望。
好似覺察到她的存在,正背對著她欣賞花壇裡鮮花的男人身體微微一頓,慢慢轉頭,漆黑深邃的眸子閃過一道亮光,稍縱即逝。
沈單染就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清楚地看到他眸子裡的光,愣了愣。
再次看到這個男人,感覺他身上的氣場都變了。
以前給一種死氣沉沉的陰鷙感,恨不能躲得遠遠的。
而現在,她竟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些許朝氣和對生的希望。
作為醫者,她深知心境對病情的恢複有多重要,隻要他不再一心求死,自己就有把握治好他。
“傅伯伯呢?”
沈單染對傅修齊沒什麼話聊,上來就開始尋找傅家老爺子的身影,對他的病情還是跟傅老爺子直接溝通為好。
“......有事剛出去。”
男人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回應她。
沈單染也不在意,有些可惜傅老爺子不在,隻能她跟病人交流,有點麻煩。
“我今天就要回家了,給你做最後一次針灸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