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明知道川小子年紀還小,又是頭次來,為了貪圖那張熊皮帶他來獵熊。
熊瞎子沒獵著,反倒把川小子給搭進去了,顧家已經夠可憐的,沒想到自己也成了把顧家推向深淵的劊子手。
張伯強忍著難過,想都沒想,掄起手上的斧頭朝著黑熊狠狠地砸了過去。
或許是運氣好,斧頭好巧不巧地砍在黑熊另一隻完好的眼睛上。
黑熊一隻眼珠子被硬生生摳掉,另一隻則被斧頭砍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支起身子憑借敏銳的嗅覺朝著張伯飛奔而去。
張伯不像顧臨川第一次進山,憑借幾十年狩獵的經驗,靈活地躲避黑熊的攻擊。
若是平時,他肯定不敢跟熊瞎子硬碰硬,誰讓現在黑熊兩眼全瞎,什麼也看不見,隻能憑借嗅覺對他發起攻擊。
一人一熊,勢均力敵,很快張伯體力消耗過度,落於下風。
黑熊伸出爪子對著張伯就拍了過去,張伯躲避不及,被熊掌擊中肩頭,身體晃了晃,倒在地上。
黑熊還想繼續發起攻擊,剛站起身沒多久,身體晃了晃,轟然倒地。
張伯看了眼熊瞎子,確定它已經咽氣,才拖著受傷的身體朝著顧臨川的方向爬去。
顧臨川此刻隻覺得整個人像掉進深不見底的黑洞中,耳邊的風呼嘯著,張伯喊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強忍著全身的劇痛掙紮著扭頭看了眼倒在不遠處的黑熊,嘴角扯起一抹笑,閉上了眼睛。
這頭黑熊能賣不少錢,希望張爺爺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幫爸媽請醫生治病。
如果他的命能換來爸媽的康複,就是死也值了。
張伯看著閉上眼一動不動地顧臨川嚇得臉色蒼白,顧不上身上的傷,爬到他跟前將人抱起來。
“川小子,都怪張爺爺太貪心,為了多賣點錢非得打熊瞎子。走,咱們回家,張爺爺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你找醫生把傷治好。”
回應張伯的是一片寂然,跟剛來時林中的寂靜一樣,卻又多了些不一樣的味道。
張伯用麻繩將樹枝捆綁成一個簡易的條板,把顧臨川放在上麵,拖著他朝著山下艱難地走去。
之前心心念念的熊瞎子靜靜地躺在那裡,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山裡猛獸多,血腥味很快就能吸引來野狼豹子。
把黑熊留在這裡吸引野物,這樣那些凶猛的野獸就不會順著川小子身上的血腥味追過來了。
張伯心情沉鬱,將自己身上的狼皮坎肩脫下來披在顧臨川瘦弱的身上。
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眼睜睜地看著兒子死在自己麵前卻無能為力。
長白山下,經過多番打探,三人終於打聽到了屯子裡唯一一戶姓顧的人家,跟顧謹言的信息高度吻合,一對中年夫妻帶著倆孩子。
唯一不太一樣的是顧家夫妻重病在床,全靠孩子養著。
沈單染眉頭緊皺,難道那人說的不是大伯哥一家還是大嫂也出事了?
細思極恐,如果大伯哥出事後大嫂又出了事,那兩個孩子怎麼辦,聽說已經斷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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