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受傷的就是他自己了。
從沒見過二哥還有如此血氣方剛的一麵,沈單染對他有了新的認識,也更加感動。
接連喊了幾聲,沈國慶才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她,“小妹,我剛才怎麼了?”
“你自己看吧。”
沈單染將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狼王往他麵前一放。
沈國慶:“這是我打的?”
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直到現在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跟野狼直接對抗。
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終於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不是弱不禁風,不需要保護。
現在,他也可以保護親人了。
“難道是我?原來二哥的爆發力這麼強。”
“我也沒想到,都是巧合。”
沈國慶被誇得不好意思,漆黑的眸子閃著碎光,有種被認可後的興奮與驕傲。
沒等兩人多說,身後傳來淒慘的叫聲,迅速轉身,就看到大舅和張伯被野狼撲倒在地上撕咬起來。
沈單染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將狼王收進空間,怕它再繼續攻擊。
飛奔過去,一腳踹在趴伏在兩人身上撕咬的野狼上。
野狼被巨大的力量震得顫抖幾下,徹底昏死過去。
方致遠滿臉是血,什麼都看不清。
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寒冷如冰刀的風刮在臉上,疼痛感加倍,隻剩出氣。
張伯倒是沒受什麼大傷,他被方致遠護著,躲過了致命的要害。
沈單染氣紅了眼,看著還在撕咬的其他野狼,從空間裡拿出軍工刀朝著它們的脖頸就刺了進去。
溫熱的鮮血迸濺到她的臉上,血腥味兒縈繞鼻尖,將她體內的因子激發,剩下的野狼全被割了喉,倒在地上,徹底死掉。
沈國慶抱著方致遠,嚇得臉色蒼白,恨不能變出藥來。
“小妹,快給大舅看看,他傷得太重,人快不行了。”
方致遠整個臉上血肉模糊,連五官都看不清,沈國慶抱著他眼淚掉了下來。
沈單染看都沒看地上的野狼屍體,從空間裡拿出裝有靈泉水的瓷瓶,將靈泉水倒在方致遠血厚模糊的臉上。
直到把血汙衝洗乾淨,看看清傷勢,臉上的肉被咬爛,鼻子都斷了,還有眼皮不知道撕扯掉還是被吃了,隻剩下眼球。
傷勢遠比沈單染想象的還要重要,如果不及時手術,大舅的命就算保住也得毀容。
沈單染當機立斷,指揮著張伯和沈國慶把拿來的帳篷支起來,拖著方致遠進到帳篷裡,讓兩人在外麵守著,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許進去。
沈國慶自然知道小妹肯定是變戲法把手術工具變出來,給大舅治傷口。
張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整個人精神怏怏的,守在外麵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進了帳篷,沈單染並沒有把空間裡的醫療器械拿出來當場做手術。
外麵的溫度太低,不具備手術的條件,而是直接把方致遠帶進了空間。
空間裡有最精密的醫療設備和手術室,能大大提高手術的成功率。
方致遠已經徹底昏迷,不知道自己被帶進另一個空間裡。
手術的難度很高,為了不留下疤痕,讓大舅毀容,沈單染這次的手術做得格外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