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他還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該去哨所報到就去報到,該去巡防就去巡防,從來沒說過一句怨言。
原本以為日子就這麼清淡地過下去了,卻被突然通知沒有他們的糧食。
明明是哨所的人,因為戶籍不在這邊,沒法給他們發糧食。
顧謹言知道這不過是借口
那樣大家豈不是都得餓死。
顧謹言沒辦法,隻得另外想辦法,從老鄉們那裡用糧票買糧食吃。
高清月當場就不乾了,憑什麼讓她男人乾最苦最累的活,卻連糧食都不給發。
那不是拿人當傻子耍嘛!
她也去鬨過幾次,都無疾而終,顧謹言知道父親把他們一家四口安排到東北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將一切委屈全都往肚子裡咽,從不抱怨什麼。
不光是大人受欺負,兩個孩子更是受到孩子們的欺負。
高清月鬨過幾次,才算好點,日子勉強還能過。
當她一邊默默地掉著眼淚一邊給丈夫縫補棉衣時
“姑娘,哭是沒用的,這世道如此,趕緊把人扶起來,我家就在那裡,先進屋暖和暖和,等緩過來再說。”
一個頭發花白臉色滄桑的老頭兒彎著佝僂的腰,幫高清月把人扶起來背到自己身上,語氣中充滿哀傷。
“好,麻煩大爺了。”
高清月抹了一把眼淚,在後麵扶著顧謹言,朝著不遠處的木房子走去。
老頭兒把人背進屋,直接放在炕上,又生了火,才拿著燒水壺倒了熱水進臉盆裡,把毛巾遞給高清月。
“你男人凍得不行,趕緊用熱毛巾給他敷一下,再晚會兒怕是人都不行了。”
“哎,好,我這就敷。”
高清月顧不上擦眼淚,接過毛巾往開水裡一泡,像是感覺不到焯燙般將熱水擰乾淨,用熱毛巾開始給顧謹言敷身子。
不知道是她技術不好,還是顧謹言凍傷嚴重,敷了好一會兒人都沒醒過來。
“大爺,我男人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高清月嚇得驚慌失色,不明白丈夫為什麼還不醒過來,她已經換了好幾盆熱水了,可他身上依然冰冷如冰。
“唉!怕是凍得時間太長了,不要停,一直換熱水給他敷身子,至於能不能醒過來,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老頭兒見狀歎了口氣,抽了口旱煙袋,眉宇間布滿憂色。
顧瑾言身為軍區政委突然被顧老爺子調到東北邊境一個不起眼的部隊
、
沒想到邊境哨崗這麼重要的地方,竟被這些人如此玩忽職守,要是真有敵人闖進來,怕是都沒人發現。
性質極其惡劣!
沈單染是真沒想到結個婚會一波三折,忙活大半天終於能吃口飯,又遇到這事。
等到把客人全部送走,已經累的快要癱軟,什麼都不想動。
顧豈言暫時居住在沈家,唯一不同的是兩人的婚房合成了一間,是沈單染住的那間最寬敞明亮的房間。好久沒去過黑市,今天閒來無事,就去黑市賣點糧食和雞蛋。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拿了幾個肉包子,想了想又拿了十幾個肉包子豆沙包油餅和幾斤剛炸出來的油條朝著鄭家走去。
鄭老頭和鄭老太剛準備吃飯,就
、
“這山裡危險重重,千萬不可大意,跟在我身後,不用著急。”
顧豈言拍了拍女人的後背,聞聲說道。
“剛才的槍聲聽起來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我會注意腳下,咱們還是快點吧。”
“萬物皆有靈性,有老虎在前麵帶路,不用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