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遠一愣,還是跟著進了屋。
“染染有事找我?”
方致遠看著明顯是有事的外甥女詫異道。
“大舅,你還記得咱們之前在東北打的那些鬆子吧。”
“當然,打鬆塔可沒少費功夫,幸虧你主意多,把鬆塔裡的鬆子打下來炒熟,味道香得很,家裡老人孩子都喜歡吃。”
方致遠不疑有他,笑著說道。
“姥爺姥姥和表弟他們喜歡吃的話,等下午有空閒了再給你們送點過來,我說的是彆的事。”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是不是那些鬆子沒賣出去,我就說這東西好吃是好吃,就是價格太貴,一般人家哪舍得買。”
方致遠想起外甥女之前打算把鬆子帶到城裡的黑市上去賣,估計的沒賣出去,神色才這麼嚴肅。
不過他倒是不在意,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都是白得的,不花錢,頂多就是費點功夫。
何況還白得這麼多鬆子,平時給老人孩子們當零食吃也是極好的。
“不是,賣出去了,這次來就是把你的那份錢送過來。”
沈單染說著從布袋裡拿出來厚厚一摞大團結,放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震響聲,看得方家人眼皮子直跳。
“怎麼這麼多錢?”
方致遠看桌子上的錢少說也得上萬,不敢相信那些鬆子能賣這麼多錢。
“染丫頭,這些錢不會是你自己個兒的,想法子貼補咱們的吧?”
方老爺子手裡的旱煙袋隨之掉落,看著桌子上的錢,顫抖著聲音道。
“染染,這錢你收回去,我們不能要你的錢,你已經幫了家裡這麼多,怎麼能好意思再讓你拿自己的錢貼補外家。”
方致遠的想法跟方老爺子相同,也以為這些錢是沈單染拿自己的私房錢貼補他們的,不肯收。
“姥爺,大舅,這些錢真是賣鬆子賺來的,不信你們問顧豈言,他親眼所見,我可沒拿自己的錢貼補大家。”
沈單染既好笑又感動,知道姥爺他們不是貪心的,沒想到他們會以為自己拿私房錢貼補大家。
“我可以作證,這些錢不僅是賣鬆子賺來的,還是獨屬於大舅的那一份,我們三家的那份早就拿出來了。”
顧豈言出聲作證,就算方家人質疑也容不得他們不信,因為他們知道顧豈言不會說謊,他這個人做事有板有眼,說一不二,從來不會說謊,讓人信服。
“那鬆子能賣這麼多錢?”
方致遠這才有種真實的感覺,看著厚厚一摞大團結,目測應該有一兩萬之多。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哪怕以前在省城工作,跟妻子兩人賺工資,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拿去省城的鬆子一共賣了八萬塊錢,大伯哥一家、我二哥、我和顧豈言咱們就算四家平分,不多不少,每家能分兩萬。”
“八萬塊錢?你說那些鬆子能賣八萬塊錢?!”
方致遠差點激動地跳起來,怎麼都沒想到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的鬆子能賣這麼多錢。
在東北的時候,鬆塔根本沒人要,不是不好吃,是收拾起來太費勁,如果不是染染發明了脫粒、烘乾、開口於一體的設備,那些鬆塔就算捂壞了都做不出來這麼多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