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就如同被扒得精光，赤裸裸地站在彆人麵前，毫無隱私可言。
他堂堂九尺男兒，哪能再經曆一次那樣的事啊！
關鍵趙子堯還是個臭老頭啊！
更何況，要是真的說出來是煉那種丹藥，引發的後果他根本不敢想象。
第七尊對自己不薄，他怎麼可能真去當雙麵間諜呢？
可仔細想想，好像現在這情況，自己已經有點像雙麵間諜了。
“我，那個...”
趙熊嘴唇顫抖著，支支吾吾想說些什麼，又有些猶豫地看向齊神曲，眼中滿是糾結。
他心裡明白，一旦說出真相，可能會給趙晏帶來麻煩，但要是不說，以趙子堯的手段，自己恐怕也不好過。
齊神曲也猶豫著踏出一步，目光有些匪夷所思地看向趙熊。
有人幫他擋鍋，他心裡其實挺開心的。
可問題是，看趙熊這副慫樣，不會真的要把事情抖出來吧？
“我想起來了！”
趙熊突然猛拍光頭，震得梁上藥霧簌簌落下，“何府主馴服了頭四品靈獸，要配種用！”
他拍著胸脯保證，肥厚的手掌把粗布褲子震得嘩嘩作響，“青穎小姐也防著我，我在長寧府打聽了三天三夜才問出來！”
“之前想著也不重要就沒告訴傾顏，你看我這腦子。”
趙熊一副懊悔模樣。
“三長老，你沒有在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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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傾顏微微抬額，美眸透過特製黑色絲綢，淡淡地看向趙熊。
黑綢下的睫毛輕顫，墨玉項鏈隨著她抬額的動作劃出優雅弧線。
“傾顏放心！”
趙熊趕忙拍了拍胸脯，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當時我就感覺何青穎很神秘的，為了打聽這事，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
“多方打聽才勉強了解到這件事，千真萬確！”
“靈獸配種？”
趙傾顏狐疑地看向齊閣老。
難道齊閣老是因為煉製那種丹藥才不願意說？
這樣看來，之前齊神曲的舉動倒是勉強可以解釋了。
但少女心思細膩，隱隱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是這樣的嗎？”
趙修對齊神曲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齊神曲幽幽看了趙熊一眼，無奈地回應道：“大長老，確實是這樣的。”
“當初何府主要我煉製這種丹藥，我確實是難以啟齒。”
“但何府主一直哀求，說那是一個血脈不凡的妖獸，老夫這才勉強同意。”
齊神曲想起當時何青穎那丫頭為了求藥，威逼利誘，把他折騰得夠嗆。
當然，這種丟麵子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至於趙熊幫他編的這個謊，他現在也沒辦法，隻能將錯就錯了。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拜訪何伯母一趟。”
趙傾顏忽然輕咳一聲，黑綢下的耳垂泛起可疑的紅暈。
她想起自己臨走前何青穎對她說的話，廣袖下的手指絞住裙擺暗紋。
轉身時，玄色長裙掃過滿地藥渣，鎏金雲紋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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