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
趙晏趕忙回應。
霍忠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轉身向外走去。
他心裡十分糾結,也不知道自家小少主到底有沒有把他的暗示放在心上。
他決定先離開,去找趙屠商量一下.
趙屠幾人並非反對趙晏娶陸千憶,隻是現在一切局勢都還未穩住。
自家少主就好色的如此激進,有些太冒進過頭了!
霍忠一邊走,一邊搖頭,心中滿是擔憂。
......
千裡之外的雪峰之上,罡風如刀,刮得冰棱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哮天欲立於冰崖之巔,暗金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比哮天雄更高大,犬首人身的形態上覆蓋著三層逆鱗,每片鱗甲都刻著古老的吞天符文。
“怎麼樣?哮天雄那蠢貨,取下那軒轅禁忌的狗頭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爪尖無意識地摳著冰崖,留下深深的爪痕。
“回...回大人,哮天雄大人他...他的兩命牌,全碎了!”
護道人跪在冰麵,渾身覆蓋著白霜,聲音抖得像風中殘燭。
“什麼?”
哮天欲猛地轉頭,豎瞳裡爆發出猩紅光芒,犬齒咬得咯咯作響。
“那蠢貨死了?”
他先是錯愕,隨即冷笑,“也是,憑他那點本事,死不足惜。”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不屑,\"那軒轅禁忌呢?被打成什麼樣了?”
“重傷?還是修為儘廢?”
“據...據傳回的消息,那軒轅禁忌隻是靈力消耗過多,基本上...毫發無損。”
護道人咽了口唾沫,聲音更低了。
“哢嚓!”
哮天欲腳下的冰崖瞬間崩裂,他瞳孔驟縮,逆鱗下的肌肉突突直跳。
連燃燒古皇血脈的哮天雄都死了,對方竟能全身而退?
哮天欲瞳孔微微一縮,原本蠢蠢欲動的心思瞬間冷卻下來,頓時便打消了前去找麻煩的欲望。
他心裡清楚,自己雖然比哮天雄強,但也僅僅隻是強上一線而已。
就目前對方展現出的實力來看,自己貿然前去,無異於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
“族內有什麼反應嗎?”
他咬了咬牙,不甘地問道:
護道人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
“哼!”
哮天欲狠狠一拳砸在冰崖上,萬丈冰峰應聲震顫,“一群老東西!”
“此子不除,我吞天犬一族的臉麵,都要被踩進泥裡!”
他望著南方玄冰城的方向,豎瞳裡充滿了不甘與殺意。
罡風卷起他的怒吼,在雪峰間回蕩,驚起無數冰鳥衝天而起,遮暗了半邊天空。
長寧府,府主府邸
正廳內,暖玉地磚映著穹頂鎏金燈的柔光。
四麵牆上懸掛的古畫氤氳著歲月沉香,龍涎香在空氣中緩緩流淌,纏繞著紫檀木座椅的雕花。
趙傾顏端坐於主位,月白長裙如月華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