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陸晨歌自幼便是天之驕子,八歲凝氣成旋,二十歲封侯。
銀甲染血趟過屍山血海,自認不輸任何人。
可跟起靈龍脈的禁忌比起來,那些戰績竟顯得如此蒼白。
斬太古皇族、鎮魔聖殘軀、起靈龍脈禁忌...
每一項都足以壓垮他的驕傲。
更讓他憋屈的是,自己這武安候的爵位,終究沾了鎮北王府的光。
陸晨歌猛地攥緊拳頭,銀甲指縫間滲出鮮血。
“區區侍妾,也敢在父王麵前放肆!”
陸晨歌再也按捺不住,銀甲碰撞聲裡裹著怒火。
“我是侍妾?”
刹璃愣住了,毛茸茸的尾巴瞬間炸成蓬鬆的雪球。
她猛地轉頭看向趙晏,眼底燃起羞怒的火焰。
蘿莉身材的小翹臀微微撅起,“你才是侍妾!你全家都是侍妾!”
她堂堂神獸白虎後裔,何時被人這般小瞧,更何況還被誤認成侍妾,這讓她又羞又氣。
沒等她撲上去,陸鎮突然冷哼一聲。
這聲冷哼裹挾著磅礴靈壓,陸晨歌如遭重錘,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銀甲胸前濺開點點紅梅,整個人踉蹌後退三步才站穩。
“犬子無狀,還望禁忌海涵。”
陸鎮對著趙晏拱手,紫金龍袍的下擺幾乎掃到地麵,姿態放得極低。
“父親!”
陸晨歌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向陸鎮。
憑什麼?!
他是鎮守北境的鎮北王,是不朽陸家的家主!
憑什麼要對一個小輩如此恭敬?
為何要對一個小輩如此卑躬屈膝?
可當他的餘光再次觸及軒轅傲清那襲紅袍,腦中閃過一個被刻意忽略的傳聞。
帝宮那位,最喜著紅袍。
陸晨歌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低下頭時,聲音溫順了許多,“是孩兒失言。”
趙晏擺了擺手,麵具下的目光平靜無波。
這位鎮北王恐怕猜到了軒轅傲清的身份,才會如此收斂。
而陸晨歌能在盛怒後迅速冷靜,倒也算個能屈能伸的人物。
“無妨。”
趙晏的聲音透過麵具傳出,帶著一絲淡漠,“我們是來與陸小姐商議招親大會之事,並非尋釁。”
陸鎮摩挲著紫金龍袍的袖口,目光在趙晏、軒轅傲清與刹璃之間轉了一圈。
他緩緩開口:“小友,老夫聽聞你與趙家第一尊、安家神女糾纏不清。”
他刻意頓了頓,餘光掃過紅袍與白虎,“如今身邊又有...”
“你又如何能給我女兒幸福?還望小友能成人之美,莫要耽誤了千憶。”
聽到陸鎮的話,老實說,鎮北王所言看似有理有據。
當然了,什麼糾纏不清之類的說法,趙晏自然是堅決不認。
他自認為自己行事磊落,清清白白。
但不管怎麼說,他受人之托,軒轅傲清且不提,本就是自己的小金主。
況且三皇子那脈的靈訣都已經給了自己,好處拿了不少,怎能現在半途而廢。
“王爺,我對陸小姐沒有興趣,但是陸小姐還年輕,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