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王爺美意,”趙晏拱手道,“隻是取名之事,還是容後再議吧。”
陸玄也不勉強,轉頭對陸鎮道,“你先帶眾人去造化陵入口等候,老夫隨後就到。”
陸鎮躬身應道,“是,老祖。”
在陸玄開辟的那個空間裡,他與千憶這位後輩好好商量了一番。
他意識到自己確實太著急了,動用天帝玉簡昭告天下陸千憶與趙晏訂婚之事,天下人族都應臣服。
自家晚輩這個夫婿又是軒轅氏,若他不遵從天帝玉簡的宣告,彆說陸家不會答應,軒轅氏也絕不可能允許。
畢竟這相當於打天帝老人家的臉,影響實在太大。
再加上此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允許趙晏進入造化陵,在眾人看來,這無疑是禁忌少年已成為陸家人的有力證據之一。
畢竟三人成虎,傳揚出去,這既定事實便很難更改。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隻有這樣的天驕才能和千憶一起代表他陸家!
......
遍野的醉蝶花正鋪展成流動的粉紫色雲霞,細碎花瓣被風卷著掠過青石小徑,落在顧長玥的玄金骨血綢傘上。
她一襲玄金色衣裙曳地,銀發如瀑垂落腰際,發梢纏著幾縷淡粉花瓣,撐傘的指尖蒼白如玉。
傘麵繡著的血色蓮花在斑駁光影中若隱若現,冷豔中透著懾人的殺伐氣。
被她牽著的蘇瑜晚像株沾了晨露的小雛菊,洗得發白的粗布裙上凝著暗紅血漬,宛如雪地裡綻開的紅梅。
小女孩的手腕纏著半截染血的布條,露出的小臂上有幾道淺淡的劃痕。
巴掌大的小臉上還沾著泥土,卻掩不住那雙水光瀲灩的杏眼,隻是此刻那汪清澈裡浸著與年齡不符的寒霜。
顧長玥忽然停下腳步,指尖傳來的輕顫讓她垂下眼睫,傘沿的陰影落在蘇瑜晚發頂,“怎麼了瑜晚?”
她的聲音像浸過蜜的冰,甜軟中帶著一絲冷冽,“還是在想村子裡的事?”
蘇瑜晚的小拳頭猛地攥緊,指節泛白如碎玉。
北蠻人的馬蹄踏碎麥場的悶響、王嬸把她塞進地窖時後背中箭的鈍聲、祠堂梁柱在烈火中崩裂的脆響……
那些聲音在她腦海裡反複衝撞,化作刺向心口的冰棱。
“嘻嘻,放心。”
“姐姐會為你報仇的,那些北蠻子的骨頭,會被碾成花肥滋養這片土地呢。”
顧長玥蹲下身,用微涼的指腹擦去她臉頰的泥汙,眸中血色蓮花悄然轉動。
“我會自己報仇。”蘇瑜晚的聲音帶著孩童的軟糯,卻字字冰冷。
她天生絕脈,靈力在經脈中流轉時會灼痛如火燒,可隻要想到北蠻士兵用長矛挑著村長爺爺的頭顱大笑,她就覺得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總有一天,她要讓那些人知道,碾成花肥的該是他們自己。
顧長玥挑眉輕笑,沒再說話。
蘇瑜晚忽然抬頭,美眸有些晶瑩,像落了星子,“顧姐姐,我想見那個仙人哥哥。”
“他們說……”
“他要跟陸府主成親了,對嗎?”
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摸向頭發,那裡本該彆著支斷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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