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為會撞得頭破血流時,身後的光幕突然波動起來,竟主動將他吸了進去。
光幕徹底閉合的刹那,顧長玥猛地攥緊了玄金骨血綢傘的傘柄,指節泛白如玉石。
傘麵本就布滿裂痕,此刻竟被她捏得“哢嚓”作響。
幾縷斷裂的傘骨尖端滴落暗紅的血珠,墜落在腳邊的墨色花瓣上,暈開一朵朵妖異的紅梅。
她低頭瞥了眼被血跡染紅的花,琉璃麵具後的眸中血色蓮花驟然炸開。
“起靈龍脈的禁忌……”
她輕聲呢喃,聲音裡淬著冰,“用帝兵虛影傷我...”
自誕生以來,除了那個憑空出現又離奇消失的君莫愁,還從未有人能讓她流半滴血。
可剛才鐘鳴帝尊的威壓砸在鳳唳琴上時,她清晰地感覺到靈脈一陣刺痛,喉頭湧上的腥甜怎麼也壓不住。
那是真正的傷勢,不是靈身消散的虛幻痛感。
顧長玥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指尖沾染的溫熱讓她忽然笑了。
血珠順著她蒼白的指尖滑落,滴在玄金凰紋衣裙上,與那些金線交織出刺目的圖案。
散開的白發被風掀起,幾縷纏在她帶著血痕的下頜,左眼角的淚痣在血色映襯下,美得帶著毀滅性的張力。
這副模樣沒有半分狼狽,反倒像浴血而生的修羅,將她骨子裡的狠戾徹底撕開,露出比花朵更豔、比寒冰更冷的真容。
沒想到這個禁忌少年這麼在意那個小丫頭,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過自己的小狗狗永遠是自己的。
又過了半晌。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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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笑容裡卻沒有半分暖意,“軒轅傲清躲進核心又如何?”
“等我破開這光幕,定要將你的帝魂煉化成最精純的養料。”
至於那個禁忌……
顧長玥舔了舔唇角殘留的血跡,眸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
起靈龍脈的禁忌又怎樣?
能祭出帝兵虛影又如何?
她顧長玥看上的人,從來沒有能逃脫的。
君莫愁是意外,這個小狗狗,卻隻能是她掌中的玩物。
“你以為進了光幕就能躲過去?”
她抬手輕撫過鳳唳琴上的裂痕,琴弦突然發出一聲低鳴,“這造化陵的核心,才是真正的獵場。”
花海深處傳來青銅傀儡活動的聲響,卻在靠近她百丈之內時,儘數化作齏粉。
顧長玥沒有回頭,隻是緩緩合上眼,周身開始凝聚起濃鬱的血色霧氣。
她要儘快修複傷勢,然後,親手撕開那道光幕。
風中飄來淡淡的血腥味,與花海的甜香混合在一起,成了最危險的誘餌。
而這位滅世女君站在這片詭異的芬芳裡,像一朵等待收割的罌粟,隻待獵物再次出現,便會露出致命的尖刺。
穿過光幕的瞬間,趙晏隻覺一股溫和的靈力包裹全身,像是浸泡在萬年靈泉中。
造化無殤劍在他掌心劇烈嗡鳴,劍身上的灰色霧氣如活物般竄入他的經脈。
那些被顧長玥音波震裂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靈脈中紊亂的龍氣都漸漸平複。
他盤膝坐下調息片刻,抬手按了按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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