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頭拍著石桌,冰晶碎屑簌簌落下,“咱們龍脈脈首要聯姻也是彆人求著來,憑什麼要看帝女那丫頭臉色?”
“依我看該用‘風蝕道術’悄悄蝕了帝宮結界,神不知鬼不覺把人帶回來!”
“不行不行,那結界連著軒轅氏國運,動了會引發龍脈反噬。”
老婆婆連忙擺手,幾位老祖七嘴八舌爭論起來,冰晶亭頂的霜花隨著他們的靈力波動輕輕震顫。
亭下始終坐著一道纖細身影。軒轅寶寶紮著雙馬尾,銀色半臉麵具遮住一半容顏,露出的精致無比的左臉。
她垂著眼簾把玩著腰間的長刀穗子,周身氣息平靜得像忘川死水,仿佛亭內的爭論與她無關。
自始至終,她沒說過一句話,隻是睫毛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少女握著刀穗的手指猛地收緊,銀質穗子硌得指節泛白。
她精致的肩頭微微一顫,這在萬年不變的平靜中顯得格外突兀,連呼吸都亂了半拍。
鎖骨處的衣料下,一枚銀色雲朵印記正發燙,裡麵封存的本源刀意如同找到了歸宿,瘋狂地跳動起來。
“寶寶?”
黑衣老頭最先察覺異常,收斂了怒氣湊近幾步,“孩子怎麼了?”
軒轅寶寶豁然起身,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雪。
她摘下麵具的半張臉竟泛著罕見的紅暈,平日裡如古井般的眸子裡掀起驚濤駭浪,“我感應到他了。”
聲音雖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遠,就在帝宮內。”
話音未落,她已提著長刀大步走出冰晶亭,雙馬尾在風雪中劃出利落的弧線。
青色裙擺掃過積雪,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
這是她在現實中,第一次為“情感”二字打破自己的準則。
“嘖,感應到了?”
青衫男子挑眉,手中玉簪轉得飛快,“這小子倒會藏,竟躲進了帝女寢宮。”
老婆婆連忙起身,暖爐都顧不上拿,“快跟上!可不能讓寶寶受委屈!”
她周身靈力一湧,白發無風自動,哪裡還有半分老態。
黑衣老頭冷笑一聲,周身卷起黑色風旋,“帝宮那小女娃要是扣人,今日就讓她知道,咱們起靈龍脈的人不是誰都能碰的!”
幾位老祖對視一眼,身影瞬間隱入風雪,遠遠綴在軒轅寶寶身後,靈力波動卻已提升到巔峰。
這次他們勢在必得,絕不能讓自家脈首再因那小子黯然神傷。
雪山間的風突然變得狂暴,吹得冰晶亭頂的霜花漫天飛舞。
軒轅寶寶踩著風係靈力在雪原上疾馳,半臉麵具下的嘴角抿成直線。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枚雲朵印記的方位,就在帝宮深處,與她的本源刀意產生著強烈的共鳴。
“軒轅晏。”
少女輕聲吐出這個名字,聲音被風雪吞沒,隻有緊握長刀的手泄露了心緒。
萬年不變的平靜被徹底打破,那些被她視為“枷鎖”的情感,正隨著心印的共鳴瘋狂滋生。
這一次,她不想再壓抑,更不想再錯過。
帝宮的輪廓在風雪儘頭隱約可見,軒轅寶寶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無論前方是鳳翎軍的鐵壁,還是帝宮的帝威,她都要闖一闖。
因為那個人,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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