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親事要是成了,對趙家也是天大的好事!”
一時間,殿內的低語聲像細密的雨,雖輕卻不絕。
有的長老憂心趙晏的性子太風流,配不上傾顏。
有的則看重趙晏的天賦,覺得兩人是天作之合。
還有的想著要是成了親,該準備多少聘禮才夠趙家的體麵。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每一步落下,都讓玄玉地麵的符文微微發亮,連殿內的空氣都仿佛被這股氣勢壓得凝滯了幾分。
長老們瞬間收了聲,紛紛轉頭看向殿門,連趙修都坐直了身子。
趙傾顏也微微側過頭,耳尖微動,感知著來人的氣息。
一道雄壯的身影緩緩走進殿內。
五祖趙烈穿著件玄色獸皮袍,袍角繡著猙獰的獸紋,是他年輕時斬殺的上古凶獸皮毛所製。
他身形魁梧得幾乎要碰到殿頂的玉梁,古銅色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紋路。
一雙眼睛亮得像燃著的炭火,腰間掛著柄鏽跡斑斑的古刀,那是他鎮守族內禁地萬年的兵器。
他走得不快,卻每一步都帶著鎮壓天地的威嚴。
殿內的長老們見狀,紛紛躬身行禮,聲音整齊劃一,“見過五祖!”
趙烈抬手擺了擺,聲音洪亮如鐘:“都起來吧,不必多禮。”
他的目光掃過殿內,最後落在趙傾顏身上,語氣瞬間軟了幾分,“傾顏丫頭,身子還好嗎?藥浴按時泡了沒?”
他雖剛從起靈龍脈回來,卻第一時間關心趙傾顏的身體,畢竟這丫頭是他看著長大的,比親孫女還親。
趙傾顏微微頷首,聲音溫和,“勞五祖掛心,藥浴都按時泡了,身子無礙。”
家祖殿的鎏金柱還泛著暖光,趙傾顏聽到腳步聲時,便緩緩起身。
玄色長裙垂落在白玉地麵上,像一汪平靜的墨潭,蒙著黑綢的眼眸朝著殿門方向,雖看不見,卻精準地對著趙烈的身影。
她微微屈膝,動作優雅得如同古卷中走出的仕女,聲音清淺卻帶著敬重,“祖爺爺,您回來了。他……也回來了嗎?”
指尖悄悄攥緊了裙擺,那細微的顫抖在平靜的語調下幾乎不可察,卻被趙烈看在眼裡。
這位活了萬年的老祖宗心裡歎了口氣。
這孩子從小就把情緒藏得深,哪怕期待到指尖發顫,麵上也依舊是那副淡然模樣。
他磨了磨嘴皮,原本準備好的話卡在喉嚨裡,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殿內的長老們也都屏住呼吸,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
誰都知道傾顏對趙晏的心思,也都等著看趙晏被“押”回來的場麵,可五祖這遲疑的模樣,顯然事出有變。
趙傾顏等了片刻沒聽到回應,眉梢微蹙,聲音又輕了幾分,“祖爺爺,怎麼了嗎?是……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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