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趙傾顏的唇上。
唇瓣透著淡淡的粉，之前還沾著血跡時顯得脆弱。
此刻洗淨後，在螢石草的微光下，竟像上好的胭脂膏，透著誘人的光澤。
趙晏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輕聲開口，“傾顏，我……”
“可以親你一下嗎？”
這話一出，連洞壁上的螢石草都似停頓了閃爍。
趙傾顏整個人僵在他懷裡，覆著黑絲的眼微微睜大。
顯然是沒料到他會如此直白，連呼吸都漏了半拍。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幾分慌亂的顫抖：“你……你在胡說什麼？”
指尖悄悄攥緊了趙晏的衣袍，卻沒真的推開他。
“我沒胡說。”
趙晏的目光很亮，映著螢石草的微光，坦誠得讓人心慌，“我隻是……想親你。”
之前在軒轅傲清那裡得了不少龍氣，人皇體也初顯雛形，可先天道韻隻有一縷。
若能借與傾顏親近時汲取幾分她身上的先天氣息，定能補足道韻，提升戰力。
這樣才能更好地護著她，絕對不是因為懷念一年多前那驚鴻一吻的觸感，更不是覺得她的唇看起來格外可口。
他忽然想起儲物戒裡還躺著那枚抽到的、與傾顏母親同款項鏈。
等過些時候找機會還給她，說不定還能再拉近些距離。
這念頭剛冒出來，他便雙手輕輕扶住趙傾顏的肩膀。
趙晏指尖能觸到她肩頸處細膩的肌膚，語氣又認真了幾分：“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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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傾顏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身子發麻，連耳根都紅透了。
她想板起臉說“過分”，可話到嘴邊，卻隻剩帶著羞惱的輕嗔：“彆太過分了……”
“這裡還是山洞，萬一有人來……”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細不可聞，那點抗拒的意味，早被慌亂磨成了繞指柔。
趙晏沒再說話，隻是緩緩俯身。
他的呼吸帶著清靈丹的淡香，輕輕拂過趙傾顏的臉頰，帶著灼熱的溫度，一點點靠近她的唇。
洞子裡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趙傾顏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口。
覆著黑絲的眼輕輕闔上，竟忘了反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順從，隻覺得此刻的氛圍太暖。
趙晏的目光太真，讓她舍不得推開。
兩人的唇越來越近，幾乎要觸到彼此的溫度，連螢石草的微光都似染上了曖昧的粉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雪白的身影突然從淡藍色的光門裡竄了出來，“嗷嗚”一聲，直撲趙晏的腿。
小白虎不知何時從九霄玄晶宮裡跑了出來，顯然是察覺到洞裡的不對勁。
它一口咬住趙晏的褲腳，使勁往後拽，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不滿，尾巴還在憤憤地甩著：“嗷嗚！嗷嗚！”
它還記著謝瑩瑩的事，見趙晏又要對趙傾顏“動手動腳”，哪裡還忍得住。
這一拽，直接讓趙晏的動作頓住，唇堪堪擦過趙傾顏的臉頰，便被拉得後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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