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人聯手，本就是為了取他性命，怎能半途而廢？”
他嘴上說著“除魔衛道”，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貪婪。
趙晏的軒轅禁忌之力若是能被他煉化，說不定能突破當前境界，更進一步。
凰輕竹攏了攏紅色長裙，火屬性靈力在她指尖跳動，語氣帶著鳳凰族特有的高傲：“滄瀾，你若想留他，便自己留。”
“我涅凰神山此次出手，是為了報吞天犬被殺之仇，趙晏不死，我無法向族內老祖交代。”
她瞥了趙晏一眼，眼底滿是不屑。
雖然聽天之境修士無比吹捧趙晏。
一個五品巔峰的修士，也配讓他們五人聯手，若不是怕趙傾顏突破後生變，她早就動手了。
李衍舟的臉色更沉，他盯著滄瀾手中的血丹，語氣帶著幾分質問：“滄瀾，你彆忘了。”
“我們之前約定好的，殺了趙晏，平分天之境的道種秘境。”
“你現在突然要留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總覺得，滄瀾對這枚血丹的態度太過詭異，像是在執行某個秘密指令。
滄瀾卻沒回應姬霸、伽昀和凰輕竹，隻是轉頭看向李衍舟。
藍色眼眸中的冷意更甚，聲音壓得極低，隻有兩人能聽到：“顧小姐說的是，將血丹喂給趙晏，不是殺了他。”
他頓了頓，幽冥氣微微收緊，語氣帶著幾分警告，“李衍舟，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自己清楚。”
“彆想著違背顧小姐的指令，否則，你承受不起後果。”
“顧小姐……”李衍舟瞳孔驟縮，握著混沌氣的手悄悄鬆了鬆。
他想起顧長玥撐著玄金骨血綢傘時的模樣。
那雙泛著血色蓮花的眼眸的冷厲，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他雖有私心，卻不敢違背顧長玥的指令。
那個女人，比滄瀾更可怕。
回過神來的李衍舟，眸中瞬間又閃過一絲暗紅怒意。
他掌心的混沌氣幾不可察地翻湧，灰黑色的氣流纏繞著指尖，似要衝破束縛。
可他終究忌憚滄瀾的實力，更清楚此刻與這位古代神子翻臉得不償失。
隻能咬了咬牙，硬生生將那股戾氣壓了回去。
混沌氣如潮水般褪去，白衣下擺的暗紋恢複平靜。
他往後退了兩步，站回原先的位置，隻是看向滄瀾的眼神裡，多了幾分不甘與冷意。
滄瀾仿佛沒察覺李衍舟的異樣，藍色眼眸依舊冷得像深潭。
周身幽冥氣若有若無地縈繞，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我從未說過要殺趙晏，但若想保趙傾顏，絕無可能。”
“今日之事，願留則留，不願留者，此刻便可離開，我滄瀾絕不阻攔。”
話音落時，他指尖微動，準帝兵滄溟殘魂旛的虛影在袖中一閃而逝。
那股令人心悸的帝威讓在場眾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這是警告，也是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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