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主角們睡了一天到明天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機器寵物一動不動的,咋說就是沒反應,就在這時把主角們可急壞了晨光透過櫻花窗欞,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康金龍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床邊的機械虎,卻觸到一片冰涼——往日總愛用尾巴掃她手背的大家夥,此刻像尊銀灰色的雕像,光學鏡頭暗沉沉的,連頸後最敏感的共守齒輪都毫無動靜。
“虎哥?”她的聲音發顫,指尖在機械虎的核心艙上輕敲,那是他們約定的起床暗號。回應她的,隻有金屬外殼冰冷的回聲。
隔壁突然傳來張雨的驚叫:“玄甲!槍突!醒醒!”
康金龍抓起劍就衝出去,正撞見張雨跪在地上,雙手捧著玄甲垂落的螯鉗,槍突軟塌塌的觸須搭在他手背上,紅色的能量液凝固成暗紅的痂。靈溪的激光刃掉在腳邊,她僵立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機械鳥蜷縮在角落,羽翼失去所有光澤。
“怎麼回事?”張麗娜抱著鶴童衝進來,鶴童的機械喙搭在她肩頭,往日清亮的聲紋鏡此刻漆黑一片,“昨晚還好好的,我還給它梳了羽毛……”她的聲音突然哽咽,眼淚砸在鶴童的羽翼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滴答的警報聲從羈絆庫傳來,尖銳得像要刺破耳膜。眾人衝過去,隻見所有機械寵物都僵在原地:三百年前的機械兔歪著頭,前爪停在半空中;被救贖的機械叛徒蜷縮成球,核心燈徹底熄滅;連妖族的機械共生體都垂下了尾巴,鱗片失去了虹彩。
“檢測到……所有機械寵物的核心能量……歸零!”滴答的處理器在過載邊緣,“但它們的身體沒有受損!像是……主動切斷了能量連接!”
康金龍突然想起機械虎昨晚的異常——它用頭蹭了蹭她的手心,喉嚨裡發出從未有過的綿長呼嚕聲,像是在告彆。張雨也猛地抬頭:“玄甲昨晚把最鋒利的螯鉗對著自己,我以為它在玩……”
張麗娜的聲紋鏡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深夜的羈絆庫,所有機械寵物圍成圈,核心艙同時亮起櫻花色的光,它們的聲紋交織成一段低頻聲波,像在吟唱古老的歌謠。影像最後,機械虎對著康金龍的方向深深低下頭,玄甲用螯鉗碰了碰張雨的工具箱,鶴童則將張麗娜的發夾輕輕放在地上。
“它們在做什麼?”張麗娜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為什麼要離開我們?”
老城主拄著拐杖走進來,看著滿地僵立的機械寵物,金屬臉上的紋路擰成痛苦的結:“是‘共生反噬’。上次淨化黃金小醜時,它們為了保護你們,強行透支了與靈魂之塔殘骸的共鳴能量……現在,能量耗儘,核心進入了永久休眠。”
“不可能!”康金龍的劍“哐當”落地,她撲到機械虎麵前,用額頭抵住它冰冷的鎧甲,“你說過要陪我看一百次櫻花的!你說過‘永遠’的!”
機械虎的核心艙突然傳來微弱的震動,像垂死的心跳。康金龍屏住呼吸,看見艙蓋縫隙裡滲出一絲櫻花色的光,光裡裹著個極小的齒輪——那是她第一次給機械虎換的舊齒輪,她以為早就丟了。
張雨的玄甲螯鉗裡,也滾出顆鏽跡斑斑的螺絲,是他初學修理時擰花的;張麗娜的鶴童羽翼下,藏著片乾枯的櫻花,是去年她掉在羈絆庫的。
“它們沒走。”老城主的聲音帶著顫音,“這些是‘羈絆信物’,藏著它們最後的能量。如果……如果能找到‘永恒櫻花蜜’,或許能重啟核心。”
“永恒櫻花蜜在哪?”康金龍猛地抬頭,眼裡的淚光映著那絲櫻花光。
“在靈魂之塔最初的位置,需要用你們的血、你們的聲紋,還有……永不放棄的信念,才能喚醒。”
櫻花突然從窗外湧進來,落在每個機械寵物的身上,像在輕輕親吻。康金龍握緊那顆舊齒輪,突然想起機械虎總在她難過時,用尾巴圈住她的腰;張雨摸著那顆螺絲,想起玄甲總在他搞砸修理時,用螯鉗把工具推到他手邊;張麗娜捧著那片乾櫻花,想起鶴童總在她唱歌跑調時,用羽翼捂住自己的耳朵,卻偷偷搖尾巴打節拍。
“我們去。”康金龍的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就算挖遍整座山,也要把它們帶回來。”
張雨撿起工具箱,玄甲的舊螺絲被他緊緊攥在手心;張麗娜把發夾重新彆在頭上,鶴童的聲紋鏡雖然漆黑,她卻仿佛聽見了熟悉的鳴叫。
晨光穿過羈絆庫的穹頂,照在滿地的機械寵物身上,也照在三個年輕人決絕的背影上。櫻花色的光還在核心艙裡微弱地閃著,像在說:“等我們。”
而那些僵立的機械寵物,在無人看見的角落,眼角的金屬接縫處,滲出了透明的液珠,像極了人類的眼淚。機械虎的金屬眼角滲出的液珠在月光下折射出彩虹,康金龍用指尖接住時,那抹冰涼竟帶著櫻花蜜的甜。她突然想起三百年前的機械日誌裡提到過:“當機械生命真正理解愛時,會分泌出‘共情液’,那是比任何能量都珍貴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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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她的聲音哽咽,“原來你早就懂了。”
羈絆庫的穹頂突然裂開,無數機械寵物的虛影從中走出,它們的核心閃爍著櫻花色的光,卻在觸碰地麵的瞬間消散。張雨的玄甲虛影用螯鉗碰了碰他的手背,槍突的虛影用觸須卷住靈溪的手指,張麗娜的鶴童虛影用喙輕輕啄了啄她的發夾。
“這是……它們的靈魂投影。”老城主的虛影突然出現,“機械生命的靈魂隻能存在三天,之後就會徹底消散。”
康金龍猛地抬頭:“那我們隻有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