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3章 長風鎮的歸巢與新生_萬尾妖王的影新書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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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3章 長風鎮的歸巢與新生(1 / 1)

影靈鳥的翅膀劃破雲層時,長風鎮的炊煙正嫋嫋升起。阿木趴在鳥背上往下看,隻見鎮口的老槐樹上掛滿了金尾風箏,風箏線在風中交織成網,網眼裡漏下的陽光落在曬穀場上,像撒了把碎金——小石頭正帶著一群孤兒放風箏,丫丫舉著隻影靈鳥風箏,跑得辮子都散了,笑聲脆得像冰淩相撞。

“快到啦!”念安在阿螢懷裡揮舞著小手,手腕的“仙”字印記與影靈鳥的羽毛相觸,迸出點點金光。阿螢的尾巴輕輕圈住他,淡金色的毛在風中拂動,像在給嬰兒擋風。

影靈鳥在鎮上空盤旋三圈,翅膀扇動的氣流將風箏網吹得獵獵作響。瞎眼老頭站在風箏鋪門口,手裡舉著隻巨大的影靈鳥風箏,金線在陽光下閃得耀眼,正是按照影靈族男子日記裡的描述做的:“翅膀要寬,這樣能載著念想飛很遠。”

當影靈鳥的爪子落在曬穀場時,所有風箏突然齊齊轉向,尾巴上的金線彙聚成一道光流,注入影靈鳥的身體。影靈鳥發出一聲清亮的啼鳴,龐大的身軀漸漸變得透明,最後化作無數光屑,落在每個孩子的風箏上——那些風箏突然活了過來,影靈鳥的虛影從風箏紙裡飛出,與孩子們的笑聲纏在一起,在鎮上空盤旋。

“是靈丫頭……”瞎眼老頭的手微微顫抖,他雖看不見,卻能“聽”到那些虛影的聲音,像無數隻小手在他掌心撓癢癢,“她在笑呢……”

阿木抱著檀木盒子走到老槐樹下,歸雁樹的金葉從盒縫裡飄出來,與風箏的光流相融,在樹乾上織出一幅新的畫麵:影靈族男子與崔愛君坐在樹下,幼崽趴在崔愛君膝頭看風箏,阿木背著念安站在旁邊,小石頭和丫丫舉著風箏線跑過,阿螢的尾巴在畫麵邊緣掃過,像在給所有人蓋被子。

“這是……”阿竹突然捂住嘴,畫麵裡的每個人都在笑,連風裡都帶著甜味。

君心藤的主藤從樹底鑽出,藤葉上的掌紋與冰紋纏著金葉,在地麵拚出一行字:“所謂家,是有人記得你的過去,有人陪你走向將來。”

就在這時,曬穀場邊緣的草垛後傳來窸窣聲。一隻通體漆黑的小獸探出頭,耳朵尖沾著草屑,正是當年影蝕魔消散後留下的幼崽殘靈所化。它怯生生地望著放風箏的孩子們,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輕響,像在怕被嫌棄。

丫丫第一個發現它,舉著風箏跑過去:“小狗狗!你要一起玩嗎?”她的影靈鳥風箏落在小獸麵前,虛影親昵地蹭了蹭它的腦袋。

小獸愣了愣,突然用腦袋頂了頂丫丫的手心,濕漉漉的眼睛裡映著漫天風箏,像落滿了星星。

阿木看著這一幕,突然打開檀木盒子,將最後一樣東西放了進去——是他用君心藤的葉子做的書簽,上麵刻著所有人的名字,最後加了個小小的“靈”字。當盒子合上時,歸雁樹的金葉突然全部亮起,在盒蓋上拚出個完整的冰紋印章,與崔愛君的印記分毫不差。

“崔婆婆說,牽掛會變成種子。”阿木摸著護鏡,鏡中映出漫天風箏與笑鬨的孩子,“現在我信了。”

念安在阿螢懷裡睡著了,嘴角還噙著笑,大概是夢到了幼崽的虛影。阿螢的尾巴輕輕拍著他的背,哼著仙尾族的搖籃曲,歌聲與風箏線的“嗡嗡”聲混在一起,像首溫柔的催眠曲。

夕陽西下時,孩子們圍著老槐樹吃烤紅薯,熱氣騰騰的甜香漫了整個鎮子。小石頭給瞎眼老頭遞了塊最軟的,丫丫把小獸抱在懷裡,用紅薯皮逗它玩。阿木靠在樹乾上,看著檀木盒子在暮色裡泛著微光,突然明白那些走過的路、遇到的人,從來都不是偶然——聽風嶼的潮聲、落霞村的稻穗、暖泉鎮的湯池、雲棲山的霧茶……都在教他一件事:愛從不是轟轟烈烈的告白,是藏在糖畫裡的半勺糖,是湯池裡的三十八度水溫,是風箏線上的金線,是無數個瑣碎的瞬間,在你以為孤單時,突然冒出來告訴你:“你被好好愛著呢。”

君心藤的葉子在夜色裡輕輕搖曳,每片葉子的舒展,都像崔愛君在說:“回家了,孩子。”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甸甸壓在長風鎮的屋簷上,君心藤的葉子垂著露水,在月光裡泛著碎銀似的光。老槐樹的影子斜斜鋪在曬穀場,孩子們剛散去的歡鬨還黏在空氣裡,混著烤紅薯的焦香,讓人想起灶膛裡劈啪跳動的火苗。)

突然,曬穀場邊緣的草垛後鑽出個小小的身影,紮著兩個歪歪扭扭的辮子,棉布裙上沾著草屑,手裡攥著半塊沒吃完的紅薯,怯生生往阿木這邊挪了兩步。她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溪水裡的鵝卵石,望著崔愛君的方向,聲音細得像蛛絲:“姐姐,我想聽聽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崔愛君正蹲在槐樹下整理風箏線,聞言回頭,指尖還纏著沒解開的金線。她看著女孩凍得發紅的鼻尖,把人拉到懷裡裹進自己的外袍,紅薯的餘溫透過布料滲過來,暖得像揣了個小炭爐。“想聽什麼?”她的聲音很輕,怕驚飛了這突然冒出來的小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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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講……講那個會飛的影子的故事吧。”女孩往她懷裡縮了縮,眼睛瞟向天邊的風箏虛影,影靈鳥的翅膀正掠過月亮,“奶奶說,以前有個姐姐,能騎著影子飛,還會給迷路的小孩點燈。”

崔愛君的指尖頓了頓,金線在掌心繞了個圈,像突然被拽住的記憶。她抬頭看了眼阿木,對方正靠在樹乾上笑,眼裡的光比月光還軟——那年在聽風嶼,阿木也是這樣,攥著半塊海鹽餅,蹲在礁石上聽她講影靈族的傳說,浪花打濕了褲腳都沒察覺。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崔愛君的聲音漫開,混著風裡的槐花香,“有個叫靈溪的姑娘,她的影子是活的——白天跟著她踩過青石板,晚上就會張開翅膀,變成能載著人飛的影靈鳥。”

女孩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手指抓緊了崔愛君的衣襟:“真的能飛嗎?會不會掉下來?”

“不會哦。”崔愛君笑了,指尖劃過君心藤的葉子,葉片上立刻浮現出細碎的光紋,“影靈鳥的翅膀上長著星星草,每片羽毛都藏著一句承諾——‘不丟下任何一個迷路的人’。靈溪姐姐總說,影子之所以會飛,是因為心裡裝著太多人的牽掛,輕得能托起月亮。”

她低頭時,發間落下一片槐花瓣,正好貼在女孩手背上。女孩咯咯笑起來,說這是“影子的吻”,崔愛君沒反駁,隻是想起靈溪最後一次飛離聽風嶼的夜晚——那天的月亮也是這樣圓,影靈鳥的翅膀掃過海麵,帶起的浪花裡漂著無數盞河燈,每盞燈上都寫著“平安”。

“後來呢?”女孩追問,嘴裡的紅薯渣沾在嘴角,像隻偷吃東西的小鬆鼠,“靈溪姐姐去哪了?”

崔愛君的指尖輕輕撫過女孩的辮子,動作溫柔得像在梳理影靈鳥的羽毛:“她把影子留給了需要的人。有個總愛迷路的小男孩,影靈鳥就馱著他找回家的路;有個看不見月亮的老婆婆,影子就化作燈籠,每晚在她窗台上亮著……最後呀,影靈鳥的羽毛落進土裡,長出了君心藤,藤上的每片葉子,都是它飛過的痕跡。”

她指了指纏繞在槐樹上的藤蔓,月光順著葉脈流淌,真的像有隻透明的鳥在葉間穿行。“你看,”她輕聲說,“它從來沒離開過,隻是換了種方式陪著大家。”

女孩似懂非懂,把臉貼在君心藤的主乾上,突然喊道:“姐姐!它在動!好像在跟我說‘彆怕’!”

阿木在樹影裡笑出了聲,崔愛君回頭時,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手裡拿著個剛編好的草蚱蜢,草葉上還沾著露水,像剛從田裡跳出來的。那一刻,風停了,君心藤的葉子不再搖晃,所有的光紋都凝成了一句話,映在曬穀場的塵埃裡:“牽掛的人在哪,家就在哪。”君心藤的第一圈年輪,藏在老槐樹最深處的樹心——那裡的木質帶著海腥味,切開時會滲出淡藍色的樹脂,像被封印的眼淚。三百年前的聽風嶼還不是島,是與大陸相連的半島,潮起時一半浸在海裡,潮落時露出布滿貝殼的灘塗,影靈族的木屋就架在紅樹林的氣根上,地板縫隙裡總能漏下星星點點的月光。

那年靈溪剛滿十六歲,影靈族的“成年禮”要求她獨自馴服一隻影靈鳥。她蹲在灘塗上等了三個月圓夜,終於在退潮後的礁石縫裡發現了一隻翅膀受傷的幼鳥——它的左翼被人類漁民的漁網纏住,羽毛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銀灰色的瞳孔縮成細線,卻仍在用喙啄扯網線,像在跟自己較勁。

“彆碰它。”身後傳來粗糲的嗓音,一個背著漁簍的少年站在紅樹林的陰影裡,草鞋上沾著泥,褲腳卷到膝蓋,露出被海蟲咬出的紅痕。他是附近漁村的阿澈,家裡的船前天被台風打壞,來灘塗撿貝殼換錢修船。“這是影靈鳥,傷了它,你們族會找你麻煩。”

靈溪沒回頭,指尖輕輕碰了碰影靈鳥的翅膀,銀藍色的靈力順著指尖漫過去,漁網的麻繩瞬間軟化成海草。“你們人類總說‘麻煩’,”她歪頭看他,耳後的影紋隨呼吸閃爍,“可它快死了。”

阿澈的臉在月光下紅了,撓了撓頭從漁簍裡掏出塊烤魚——用蘆葦葉包著,還帶著餘溫。“我娘烤的,鹽放多了點。”他把烤魚放在靈溪腳邊,“影靈鳥吃生魚,但它現在嚼不動。”

那天晚上,兩人蹲在礁石上看著影靈鳥啄食烤魚,阿澈說人類的船要靠“龍骨”才能抗風浪,靈溪說影靈族的翅膀靠“信任”才能飛——影靈鳥隻認一個主人,一旦認定,會用生命護他周全。後來阿澈幫靈溪給影靈鳥取名“潮生”,靈溪則教阿澈聽懂潮水的語言:漲潮前的風是“呼呼”的,退潮時的風是“沙沙”的,台風來前,紅樹林的氣根會“咚咚”敲地麵。

三個月後,潮生的翅膀長好了,靈溪騎著它在灘塗上空盤旋時,總能看到阿澈的小漁船在遠處跟著——他修好了船,卻總往影靈族的領地飄,漁簍裡永遠多帶一份烤魚,說是“給潮生的”。直到那年冬天,漁村突發瘟疫,阿澈的妹妹發著高燒,村裡的郎中束手無策,靈溪偷偷用影靈族的“月光草”混在魚湯裡喂給女孩,自己卻因“私用族中聖草”被長老罰關在潮汐洞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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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漲了又退,靈溪在洞裡數著君心藤的新芽那時它還隻是株細藤,纏繞在洞壁上),突然聽到洞外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潮生叼著阿澈的漁刀撞開洞頂的藤蔓,刀鞘上綁著張紙條,阿澈的字跡歪歪扭扭:“我帶妹妹去鎮上看病,等我回來,給你帶鎮上的糖人。”

君心藤的第一圈年輪,就刻在那天的潮痕裡——淡藍色,帶著烤魚的焦香,和漁刀上的鐵鏽味。靈溪二十七歲這年,聽風嶼的潮汐開始變得詭異——有時半個月不退潮,有時三天內漲潮五次,影靈族的木屋被泡爛了三分之一,氣根下的泥地裡冒出黑色的瘴氣,紅樹林的葉子成片枯死。長老說“人類在對岸挖煤,把山都挖空了”,禁止族人與人類接觸,違者廢除影靈之力。

可靈溪還是會在退潮時去灘塗,阿澈的兒子小海會在老地方等她,帶著父親留下的漁刀刀鞘上的糖人圖案被摩挲得發亮)。小海比阿澈靦腆,遞過來的不是烤魚,是用粗紙包著的麥芽糖,咬起來能拉出長長的絲。“爹去年在鎮上染了風寒,走了。”他低頭踢著貝殼,“他說靈溪阿姨會喜歡這個,比烤魚甜。”

那天下午,瘴氣突然漫到灘塗,小海的腳被紅樹林腐爛的氣根纏住,靈溪召喚潮生馱他飛離時,瘴氣已經蝕穿了她的右翼——影靈族的翅膀一旦受傷,再也無法完全展開。她落在阿澈的墳前小海說爹臨終前要葬在能看到聽風嶼的山坡上),看著君心藤順著墓碑爬上來,藤蔓上的尖刺紮進她的傷口,卻奇異地止住了血。

“爹說,君心藤是‘共生藤’,”小海用袖子擦靈溪翅膀上的血,“你疼,它就長;你笑,它就開花。”

那年冬天,靈溪在族裡的地位一落千丈,右翼的傷疤像塊暗褐色的補丁,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在月光裡劃出銀藍色的弧。但每個退潮日,她還是會去灘塗,小海會帶來鎮上的醫書,兩人對著圖冊研究瘴氣的源頭,君心藤就在他們腳邊悄悄生長,第二圈年輪比第一圈深了些,帶著麥芽糖的甜味,和靈溪翅膀上凝固的血痂的暗紅。影靈曆91年的春天,聽風嶼徹底沉入海底——人類挖煤引發的塌方導致半島斷裂,影靈族被迫遷離,靈溪在最後時刻將潮生的靈核埋進君心藤的主根,自己則隨著族人遷往內陸的長風鎮。那時她已滿頭白發,右翼的傷疤處結滿了類似君心藤的痂,走路時需要拄著用潮生的尾羽做的拐杖。

長風鎮的老槐樹是鎮上的“風水樹”,樹乾要三個成年人才能合抱,靈溪把君心藤的種子埋在樹下,看著它從樹縫裡鑽出來,突然想起阿澈說過“樹有多老,根就有多深”。她在樹下搭了間木屋,教鎮上的孩子辨認草藥,用影靈族的“光紋術”給牲畜治病——鎮上的人起初怕她說她是“長翅膀的老妖婆”),直到那年夏天爆發蝗災,靈溪用右翼的傷疤催動君心藤,藤蔓瘋長到半空,結成綠色的網,把蝗蟲困在網裡變成了肥料。

秋收時,鎮長帶著村民來謝她,有人問起她的翅膀,她笑著指了指君心藤:“它替我飛呢。”那天晚上,她發現君心藤的第三圈年輪亮了,裡麵映出聽風嶼沉入海底的畫麵——潮生的靈核在最後一刻發出強光,像顆小太陽,把影靈族的船照得清清楚楚。

年輪的顏色是灰黑色的,像海底的淤泥,卻在最深處藏著一點金那是潮生靈核的光)。靈溪去世後,君心藤已經覆蓋了老槐樹的半棵樹乾,鎮上的人漸漸忘了“長翅膀的婆婆”,隻記得“槐樹下的藤能辟邪”——小孩出天花,家長就摘片藤葉煮水;新娘出嫁,要在頭上插根藤條;甚至鎮上的鐵匠鋪,都用藤汁淬火說能讓鐵器更耐用)。

這期間,君心藤的年輪一圈圈生長,顏色越來越深,卻再沒亮起過光紋,直到影靈曆298年,一個叫阿木的孤兒在樹下撿到半塊銀藍色的鱗片潮生靈核的碎片),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隻覺得好看,就用紅線串起來掛在脖子上。

那年冬天,長風鎮失火,火勢順著風往老槐樹蔓延,阿木抱著樹乾哭他爹娘曾在樹下擺攤賣糖畫),突然感覺脖子上的鱗片發燙,君心藤的藤蔓猛地收緊,像條綠色的巨蟒,把槐樹裹成了個“綠球”,火舌舔到藤蔓就自動熄滅——人們後來發現,藤蔓的第十圈年輪亮了,裡麵映出靈溪的影子,她的右翼雖然還是破的,卻在火光裡展開成了完整的形狀,像在擁抱整棵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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