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龜堂的紫菀花叢在霜降前突然往村西頭蔓延,根須像條紫色的綢帶,纏過磨盤、石橋,最後停在老槐樹的殘樁前。那是三年前被雷劈斷的樹,如今樁子上竟冒出圈新綠,綠芽裡裹著顆蜜珠,在晨光裡顫巍巍的,像誰沒忍住的淚。
“這根須……是在等誰?”沈禾蹲在殘樁旁,指尖剛碰到蜜珠,就聽見遠處傳來銅鈴響——是貨郎的撥浪鼓,隻是調子比往常慢了半拍,帶著股說不出的急切。
貨郎的獨輪車在石橋上晃悠,車鬥裡沒裝雜貨,鋪著塊洗得發白的藍布,上麵擺著個青釉小罐。“沈姑娘,您看這是不是永龜堂的物件?”貨郎的獨眼紅得發亮,從懷裡掏出張泛黃的紙條,“關外客棧的老板娘說,這是二十年前一個叫阿禾的姑娘留下的,說等根須纏上老槐樹,就把罐子送回來。”
沈禾的手抖得厲害,小罐的形狀、罐底的“硯”字,和沈硯藏在密室的那隻分毫不差。她拔開塞子,一股熟悉的蜜香漫出來,混著淡淡的藥味——是沈硯奶奶當年調藥用的甘草香。
“她還說……”貨郎的聲音哽咽了,“若送罐的人能看見根須纏殘樁,就對著樹樁喊三聲‘回家了’,她的男人會懂。”
沈禾突然對著殘樁大喊:“回家了!阿禾奶奶,回家了!”話音剛落,殘樁上的綠芽“啪”地綻開,露出裡麵淡紫色的花蕊,根須順著花蕊往上爬,在半空織出個模糊的人影——像個梳著雙丫髻的姑娘,正往永龜堂的方向跑。沈硯在密室的牆縫裡找到第三隻青釉罐時,罐口的蜜已經凝成琥珀。他用竹片小心翼翼地刮開,裡麵裹著半張殘破的地圖,墨跡被蜜浸得發漲,卻仍能看清標注的路線:“玄門布防圖,蜜漬可隱墨,遇紫菀根須顯形。”
“這是你太爺爺畫的。”沈硯把地圖鋪在紫菀花叢裡,根須立刻順著墨跡爬行,在空白處補全了缺失的標記——那是玄門藏兵器的山洞,三百年前沈硯的父親就是靠這地圖,燒掉了玄門半倉庫的桃木劍。
沈禾突然發現,地圖邊緣粘著根細如發絲的根須,根須上的倒刺勾著點布料碎屑,是玄門弟子特有的灰布。“這是……”她想起《永龜堂誌》裡的記載,“當年太爺爺混進玄門,就是靠根須勾來的布屑,仿做了玄門的衣服?”
沈硯點頭,指尖劃過地圖上的蜜漬:“你太奶奶更厲害,她把紫菀花蜜調進顏料,畫的山水畫裡藏著根須的走向,玄門的人看了三年,都沒發現畫裡藏著逃生路。”他突然笑了,“後來玄門長老總說,永龜堂的人不是在打仗,是在跟根須玩捉迷藏。”
花叢裡的根須突然躁動起來,往密室的方向湧去。沈硯跟著根須回到灶台,發現它們正往磚縫裡鑽,那裡的泥土鬆動著,挖出一看,是塊鏽跡斑斑的銅令牌,正麵刻著“玄門暗衛”,背麵卻用根須拚出個“家”字——是沈硯父親當年臥底時用的,根須纏了三百年,愣是沒讓字跡消失。火星培育園的實時畫麵突然傳來警報聲,阿禾的聲音帶著電流音:“根須……根須在枯萎!”屏幕裡,紅色的土壤正泛出黑色,共生花的根須像被什麼東西啃過,斷口處滲出暗紅色的液滴。
“是玄門的‘斷根散’。”沈硯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認出那液滴的顏色,三百年前玄門就是用這東西,讓永龜堂的紫菀枯死了大半,“他們把藥粉混進了給火星的營養液裡。”
沈禾突然想起貨郎送來的青釉罐,裡麵的蜜還剩小半。“太爺爺說過,蜜能解百毒。”她把蜜倒進噴壺,對著屏幕裡的根須噴灑,“阿禾姐姐,讓機器人把蜜水澆在根須斷口處!”
屏幕裡的根須在蜜水下漸漸舒展,斷口處冒出細小的新芽。阿禾舉著相機湊近拍攝,根須上的倒刺正勾著黑色的藥粉,往火星土壤深處拖——像極了永龜堂的根須處理玄門毒藥的樣子。
“它們在自己排毒!”阿禾的聲音帶著哭腔,“根須上的紋路……和永龜堂的一模一樣,連纏繞的圈數都一樣!”
沈硯看著屏幕裡重新綻放的共生花,突然明白母親當年為何執著於帶蜜罐逃難。蜜會乾,人會老,但根須記得蜜的味道,記得該往哪長,就像火星的根須記得地球的土壤,魔界的紫菀記得永龜堂的花蜜——所謂家,不過是根須刻在骨子裡的方向。冬至那天,永龜堂的紫菀花叢突然開出白色的花。沈硯說這是“歸鄉花”,三百年才開一次,根須會順著花瓣指引的方向,找到失散的親人。
貨郎又來了,這次推著輛空車,車鬥裡鋪著沈禾奶奶留下的藍布。“關外的紫菀開了。”他的獨眼閃著光,“根須從客棧一直爬到山海關,守關的兵說,夜裡能看見花影往南飄,像在趕路。”
沈禾往貨郎的褡褳裡塞了罐新釀的蜜:“帶回去給老板娘,就說永龜堂的根須上路了,讓關外的花等著,明年春天就能纏在一塊兒。”
貨郎走時,根須突然纏上他的車軸,像在給車輪上潤滑油。沈硯站在門口,看著獨輪車在雪地裡留下的轍印,被根須描成了紫色,一直延伸到天邊——那是三百年前母親逃難時走過的路,如今根須正順著舊轍,把蜜香往更遠的地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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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的女兒突然指著天空,那裡的歸鄉花正在飄落,花瓣上的根須在半空織成個巨大的網,網眼裡漏下的陽光,在雪地上拚出無數個“家”字。
“太爺爺,根須會走到火星嗎?”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沈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手裡的青釉罐在陽光下泛著光:“會的,隻要罐裡的蜜還有甜味,根須就會一直走,走到所有有念想的地方。”星螢的指節扣在權杖頂端的星晶上,那枚凝結了三代守護者力量的晶石正隨她的心跳微微發燙。她抬起頭時,額前垂落的銀藍色發絲掃過睫羽,視線穿透浮空城“啟明台”的能量穹頂,落在橫跨了十二片星域的超級共鳴陣上——那由億萬顆人造星核與自然星脈交織而成的光網,此刻正像宇宙舒展的羽翼,每一道流轉的光紋裡都裹著暖霧,那霧氣不是尋常的水汽,而是由無數文明的祈願、無數生命的溫度凝結而成,落在途經的星球大氣層上,便化作能滋養萬物的極光。
下方的守望廣場上,身著銀白戰甲的守護者們正列隊而立。最前排的是“星樞衛”隊長淩澈,他肩上的肩甲刻著象征“初代守護”的星輪紋,左手按在腰間的光劍劍柄上,劍鞘末端垂落的紅色穗子隨他的呼吸輕輕晃動。淩澈身旁站著的是“靈脈師”晚棠,她懷裡抱著一本皮質封麵的《星脈圖譜》,書頁間夾著的乾枯星蘭草標本是她剛加入守護者聯盟時,已故的導師留給她的信物。晚棠的指尖劃過書頁上標注“共鳴陣薄弱點”的墨跡,忽然抬頭望向星螢的方向,隔著人群與星螢的目光撞在一起,兩人同時輕輕點頭——那是屬於戰友間無需言語的默契,是過去三年裡,他們一起在“破碎星帶”對抗蝕星獸、在“死寂之淵”修複斷裂星脈時,一次次用後背護住彼此換來的信任。
“星螢大人,”通訊器裡傳來“機械師”墨嶼的聲音,帶著電流的輕微雜音,“共鳴陣第七象限的星核能量波動異常,比預估數值低了12,我已經讓‘築械組’的隊員去檢查,初步判斷是三天前對抗‘暗蝕軍團’時,星核外殼受到了暗能量侵蝕。”
星螢握著權杖的手頓了頓,轉身走向啟明台邊緣的操控台。操控台的全息屏幕上,第七象限的三維模型正閃爍著淡黃色的警告光,模型旁標注著“築械組”正在現場的隊員名單:組長陸野,隊員小滿、阿澈與星樞衛隊長淩澈同名,為區分,隊友們常叫他“小澈”)、林夏。陸野的實時影像出現在屏幕角落,他戴著沾滿油汙的防護手套,正蹲在直徑數十米的星核旁,手裡拿著的能量檢測儀屏幕上跳動著紊亂的數值。小滿站在他身後,舉著一盞懸浮式照明燈,燈光照亮了陸野額頭上的汗珠,也照亮了星核外殼上那道深約半米的裂痕——裂痕裡還殘留著暗蝕軍團的標誌性暗紫色能量,像凝固的毒液,正一點點吞噬著星核的光。
“用‘星塵粘合劑’先封堵裂痕,”星螢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到每個隊員耳中,沉穩得讓人安心,“小澈,你負責啟動星核自帶的應急護盾,林夏,調出‘星脈分流程序’,把鄰近星核的能量暫時引過來,維持共鳴陣的基礎運轉。記住,暗蝕能量會順著能量流擴散,操作時一定要保持靈脈同步,不能有半分差錯。”
“收到!”屏幕裡的四人齊聲應答。林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手指在便攜式操控板上飛快滑動,她手腕上戴著的“星軌手環”是她姐姐留給她的遺物——她姐姐曾是“星語者”門派的成員,七年前在“深淵會戰”中為了保護共鳴陣的核心,被暗蝕軍團的首領“噬星主”重傷,臨終前把手環交給了剛滿十六歲的林夏,說“這手環能感知星脈的跳動,就像我還在你身邊,陪你守護星河”。此刻手環忽然微微發燙,林夏的眼眶輕輕一熱,指尖卻沒有絲毫顫抖——她知道,姐姐的信念,正通過這枚手環,融入她的每一個操作裡。
就在第七象限的修複工作即將完成時,啟明台的警報突然尖銳地響起。紅色的警示燈在穹頂下不停閃爍,全息屏幕上瞬間彈出十幾個緊急通訊請求,最頂端的是來自“邊境哨站”的信號——哨站的站長“蒼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曾是星樞衛的前任隊長,十年前在對抗“寒霜妖”時失去了左腿,現在戴著機械義肢,卻依舊堅守在最危險的邊境星域。此刻蒼玄的影像出現在屏幕上,他的機械義肢正冒著黑煙,身後的哨站牆體已經坍塌了大半,碎石堆裡還能看到暗蝕軍團的士兵“蝕骨兵”的殘骸。
“星螢大人!暗蝕軍團來了!這次的規模比上次大了三倍!”蒼玄的聲音帶著喘息,卻依舊堅定,“他們的前鋒是‘腐心妖’,能散發腐蝕心智的黑霧,還有‘裂空獸’,能撕裂空間,直接突襲我們的後方!哨站的防禦盾隻能再撐十分鐘,請求支援!”
星螢立刻握緊權杖,星晶發出耀眼的光芒,將她的身影籠罩在一層柔和的光暈裡。她轉身望向守望廣場上的守護者們,聲音通過啟明台的擴音裝置,傳遍了整個浮空城:“守護者們,邊境告急!暗蝕軍團妄圖破壞超級共鳴陣,摧毀我們守護的每一顆星球、每一個文明!現在,我以‘星穹守護者’首領的名義,下令啟動‘星河守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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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樞衛”全體成員立刻抽出光劍,劍身在陽光下折射出凜冽的光芒,淩澈的聲音響徹廣場:“星樞衛聽令!第一隊隨我支援邊境哨站,第二隊留守啟明台,保護共鳴陣的核心!記住,我們的劍,要護的是星河的光明,是千萬生命的希望!”
“靈脈師”晚棠立刻召集了門派的成員——靈脈師門派分為“尋脈組”“療愈組”“封印組”,尋脈組的組長“青禾”是個紮著高馬尾的姑娘,手裡拿著一根能感知星脈的“尋脈杖”;療愈組的組長“雲舒”總是背著一個裝滿草藥的藤箱,箱子裡的“星心草”是治療暗蝕能量侵蝕的特效藥;封印組的組長“墨淵”則握著一把刻滿符文的“封印刀”,刀身上的符文能在接觸暗蝕能量時自動激活。晚棠看著眼前這些年輕的麵孔,想起七年前自己剛加入門派時的樣子,輕聲卻堅定地說:“靈脈師的職責,是守護星脈的流轉,是治愈受傷的戰友,是封印黑暗的侵蝕。今天,我們要讓暗蝕軍團知道,星河的靈脈,不是他們能隨意破壞的!”
“築械組”的陸野也立刻帶著隊員趕回浮空城,他們推著裝滿“星能炮”“機械守衛”的運輸車,小滿一邊檢查機械守衛的能量核心,一邊對身邊的小澈說:“還記得我們剛加入築械組時,墨嶼導師說的話嗎?‘我們的機械,不是冰冷的鋼鐵,是守護生命的鎧甲’。今天,我們要讓這些機械,成為暗蝕軍團的噩夢!”小澈用力點頭,他的父親曾是築械組的成員,五年前在修複“流星帶”的共鳴陣時,被突然出現的裂空獸襲擊,犧牲前把自己的工具包交給了小澈,說“工具是用來守護的,不是用來戰鬥的,但如果戰鬥能換來光明,那就拿起它,彆怕”。此刻小澈握著父親留下的扳手,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守住,守住父親用生命守護的星河。
星螢帶著支援部隊乘坐“星艦·啟明號”前往邊境哨站。星艦在星河裡穿梭,窗外是億萬顆閃爍的星辰,每一顆星辰都代表著一個文明——有的文明還處於原始部落時期,孩子們正抬頭仰望星空,眼裡滿是好奇;有的文明已經發展出高度發達的科技,人們在星球上建造著充滿生機的城市;有的文明曾遭遇過暗蝕軍團的襲擊,卻在守護者的幫助下重新站起來,此刻正通過星際通訊,向所有守護者發送著“我們與你們同在”的訊息。星螢看著這些畫麵,眼眶輕輕發熱——她想起自己的母親,曾是上一任星穹守護者,十二年前在“末日會戰”中,為了修複被噬星主破壞的共鳴陣核心,耗儘了自己的生命,臨終前把權杖交給了年僅十歲的星螢,說“星螢,記住,守護者的力量不是來自權杖,而是來自我們心裡的信念——對星河的熱愛,對生命的珍視,對光明的堅守。隻要這份信念還在,星河就永遠不會熄滅”。
星艦抵達邊境哨站時,哨站的防禦盾已經開始出現裂痕,腐心妖散發的黑霧正從裂痕裡滲進來,不少哨站的士兵已經被黑霧影響,眼神變得空洞,手裡的武器開始顫抖。淩澈立刻帶領星樞衛第一隊衝了上去,他的光劍揮舞出“星輪斬”,金色的劍氣像一輪小太陽,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黑霧,被影響的士兵們在劍氣的滋養下,眼神漸漸恢複了清明。“大家彆慌!用‘星塵粉’灑在身上,能抵禦黑霧!”淩澈一邊戰鬥,一邊大喊——星塵粉是靈脈師門派特製的粉末,由星心草的粉末和星核的碎屑混合而成,能在體表形成一層保護膜,抵禦暗蝕能量的侵蝕。
晚棠帶著靈脈師們立刻展開行動:尋脈組的青禾用尋脈杖感知著哨站周圍的星脈,很快找到了被腐心妖破壞的星脈節點,她立刻用尋脈杖在節點上畫出修複符文,符文發出綠色的光芒,斷裂的星脈很快重新連接,哨站的防禦盾瞬間恢複了一些能量;療愈組的雲舒蹲在受傷的士兵身邊,從藤箱裡取出星心草,碾碎後敷在士兵的傷口上,傷口處立刻傳來一陣清涼,暗紫色的侵蝕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士兵們感激地看著雲舒,掙紮著站起來,重新拿起武器加入戰鬥;封印組的墨淵則握著封印刀,衝向一隻體型巨大的腐心妖——這隻腐心妖是暗蝕軍團的小首領“腐心妖王”,它的黑霧比普通腐心妖強十倍,已經讓十幾個士兵失去了意識。墨淵的封印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刀身上的符文瞬間激活,形成一個巨大的封印陣,將腐心妖王困在裡麵。腐心妖王發出淒厲的嘶吼,黑霧瘋狂地衝擊著封印陣,墨淵的額頭上滲出冷汗,卻依舊死死握著刀柄——他想起三年前,自己的妹妹被腐心妖的黑霧侵蝕,差點失去心智,是晚棠導師用靈脈之力救了妹妹,從那時起,他就發誓要成為最強的封印師,再也不讓任何人被黑霧傷害。
“裂空獸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隻見天空中突然出現十幾道黑色的空間裂縫,體型龐大的裂空獸從裂縫裡鑽了出來,它們的爪子能輕易撕裂鋼鐵,嘴裡還能噴出暗紫色的能量球,哨站的防禦盾被能量球擊中,立刻出現了更大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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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築械組”的支援趕到了。陸野操控著“星能炮”,對準裂空獸的方向,大喊:“小滿,調整炮口角度!小澈,給星能炮充能!林夏,啟動機械守衛的‘攔截模式’!”小滿立刻轉動炮口的操控杆,眼神專注得像在雕琢一件藝術品——她從小就喜歡機械,父母是“機械城”的工匠,十年前暗蝕軍團襲擊機械城時,父母為了保護城裡的孩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裂空獸的攻擊,臨終前把小滿托付給了墨嶼。此刻小滿看著裂空獸,心裡沒有恐懼,隻有堅定——她要讓這些怪物知道,父母用生命守護的機械,能爆發出怎樣的力量。小澈用力按下充能按鈕,星能炮的炮管發出嗡嗡的聲響,能量指示燈從紅色慢慢變成綠色。林夏則操控著十幾台機械守衛,它們立刻展開翅膀,飛向空中,用身體擋住了裂空獸的能量球,機械守衛的外殼雖然被擊中後冒出黑煙,卻依舊頑強地擋在前麵——林夏的手環再次發燙,她仿佛聽到了姐姐的聲音:“夏夏,彆怕,你看,你身邊有這麼多戰友,你們一起,能守住星河的。”
星能炮終於充能完成,陸野大喊一聲“發射”,一道耀眼的金色光束從炮口射出,直接擊中了最前麵的一隻裂空獸。裂空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瞬間被光束穿透,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消散在空中。其他裂空獸見狀,紛紛想要逃跑,卻被機械守衛攔住了去路——林夏操控著機械守衛,展開了“星網陣”,金色的光網將裂空獸們困在裡麵,星樞衛的隊員們立刻衝上去,用光劍將裂空獸一隻隻斬殺。
腐心妖王見大勢已去,想要衝破封印陣逃跑,卻被晚棠攔住了。晚棠舉起《星脈圖譜》,書頁瞬間散開,化作無數道綠色的光帶,纏繞在腐心妖王的身上。“靈脈·封印!”晚棠的聲音堅定有力,光帶越收越緊,腐心妖王的黑霧漸漸被光帶吸收,身體也開始變得透明。“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嗎?”腐心妖王發出不甘的嘶吼,“噬星主大人……很快就會來的……他會摧毀整個共鳴陣……讓整個星河……陷入黑暗……”
“不可能!”星螢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她握著權杖,一步步走向腐心妖王,星晶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臉龐,“我們的守護,不是靠一個人,不是靠一支隊伍,而是靠每一個守護者,每一個相信光明的生命!暗蝕軍團或許能摧毀我們的哨站,能傷害我們的戰友,但他們永遠摧毀不了我們的信念,永遠擋不住我們守護星河的決心!”
話音剛落,星螢舉起權杖,星晶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這光芒順著超級共鳴陣的光網,傳遍了整個星河。每一顆星球上的人們,無論是正在勞作的農夫,還是正在研究星脈的學者,無論是正在玩耍的孩子,還是正在戰鬥的士兵,都感受到了這股溫暖的力量——這力量裡,有守護者們的信念,有文明的祈願,有生命的溫度。邊境哨站的防禦盾瞬間變得堅不可摧,暗蝕軍團的士兵們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紛紛失去了戰鬥力,化作黑色的煙霧消散。
腐心妖王看著這股光芒,眼裡充滿了恐懼,身體漸漸化作一縷黑煙,徹底消散在空中。
戰鬥終於結束了。邊境哨站的士兵們歡呼著擁抱在一起,守護者們也互相擊掌,臉上露出了疲憊卻欣慰的笑容。蒼玄走到星螢身邊,看著她手裡的權杖,眼裡滿是讚許:“星螢大人,你比你母親當年,更懂得‘守護’的意義。”
星螢輕輕搖頭,望向遠處的超級共鳴陣——那光網依舊明亮,暖霧裹著星河的光,籠罩著每一顆星球。她知道,這場戰鬥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暗蝕軍團的首領噬星主還在暗處,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但她不再害怕,因為她身邊有淩澈、晚棠、陸野、林夏,有所有的守護者,有每一個相信光明的生命。
淩澈走到星螢身邊,遞過一瓶水,輕聲說:“星螢大人,辛苦了。”晚棠也走過來,把《星脈圖譜》遞給星螢,說:“共鳴陣的第七象限已經修複好了,墨嶼說,接下來我們要加強其他象限的防禦,防止暗蝕軍團再次偷襲。”陸野撓了撓頭,笑著說:“築械組已經準備好了新的星能炮和機械守衛,下次再遇到裂空獸,保證讓它們有來無回!”林夏的眼眶還是紅的,卻笑著說:“我姐姐……一定看到了,她一定為我們驕傲。”
星螢接過水,喝了一口,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卻暖了整個心房。她舉起權杖,指向星空,聲音溫柔卻堅定:“守護者們,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但隻要我們同心協力,隻要我們的信念不滅,我們就能守護住這星河的光明,讓每一顆星球、每一個文明、每一個生命,都能在這星光下,永遠安寧、永遠幸福。因為我們的守護,沒有疆界;這星河的光明,永遠不會熄滅,直至宇宙的儘頭。”
遠處的超級共鳴陣,光芒越發明亮,暖霧在星河裡輕輕流淌,像一首無聲的讚歌,歌頌著守護者們的信念,歌頌著星河的永恒,歌頌著每一個生命對光明的堅守。而在這星光下,守護者們的笑容、信念與守護,正融入宇宙的靈脈,融入永恒的時光,一代又一代,永續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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