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一,北方就開始見涼了。
尤其是連著下了幾天的秋雨之後,氣溫驟降。
顧卿在電話裡跟紀雲佳抱怨,說完全沒有秋天,一秒入冬,害的她的秋裝沒機會穿。
顧卿以前上下車都有地下車庫,就算是變溫,也沒太大影響,但這回要乘地鐵和高鐵,凍了兩回立刻老實的穿上了厚衣服。
宋季銘下班回來,聽紀雲佳還在跟顧卿煲電話粥,沒有打擾,直接去洗漱了。
由於最近她們的通話極其漫長和頻繁,宋季銘想到了剛結婚那會兒,因為這個還懷疑過她倆。
其實到現在,他也不能理解,兩個女人之間怎麼會有那麼多話要說?
好像永遠說不完似的。
因為他和蘇承川之間的通話,有事說事,沒事掛電話。
他雖不理解,但必須尊重,如果不尊重被告到雅園,又得挨罵。
宋季銘洗完澡出來,見紀雲佳通話已經結束,道:“銀臨問這周末有沒有空,一塊吃個飯。”
“帶家屬?”
“嗯。”宋季銘應了一聲。
“那我回頭問問孟京。”
“有什麼好問的。”宋季銘用毛巾擦了擦頭發,過去摟著紀雲佳坐下,“就是想吃個飯有啥可問的。”
“開學前不是剛聚過麼,穆銀臨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紀雲佳問。
宋季銘心道也沒傻到那個份上麼,一孕傻三年是間歇性的?
他說:“不知道,他就這麼說的。”
紀雲佳看了看他,問:“你還不說實話麼?”
宋季銘驚奇:“你能掐會算?”
“對,所以你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紀雲佳絕不會告訴他,今天她給孟京發信息問了點關於孕期的事。
宋季銘隻好實話實說:“穆銀臨給媳婦惹生氣了,孟京帶著孩子回娘家住了好幾天,所以想叫大家一塊吃個飯,創造個台階下。”
“因為什麼呢?孟京總不能無緣無故的生氣吧?”
“不知道。”宋季銘說。
“你還不說實話!”紀雲佳瞪了他一眼,他知道孟京生氣回娘家了,怎麼不能不問緣由。
宋季銘乾笑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銀臨帶孩子在小區裡遛彎,跟彆的孩子媽聊天,孟京就生氣了。”
紀雲佳壓根不信:“孟京絕不會因為穆銀臨跟彆的寶媽聊幾句就生氣,你還替他狡辯?本來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你再這樣連我都要生氣了。”
“彆彆彆,千錯萬錯都是穆銀臨的錯。”
宋季銘好聲好氣的解釋:“銀臨那個人,腦子不開竅,估計是上趕著說話的人太多,孟京就給吃醋了,都是孩子爹媽了,能有什麼大事?也許他們兩口子就是你追我趕的小把戲,大家去給緩和一下,弄個台階,倆人就和好了。”
宋季銘很想給穆銀臨好好解釋一下,但他知道的都是基於穆銀臨的表述,所以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末,南意餐廳。
紀雲佳一進門就見隻有穆銀臨兩口子,坐了一個窗邊的小桌。
“就咱們兩家?連南哥他們都沒叫?”
宋季銘心道穆銀臨又不傻,紀雲佳不會罵他,要是讓林幼意來,沒錯都得給他罵出錯處來。
“可能沒空唄。”宋季銘隨口說。
紀雲佳沒再說什麼,幾人打了招呼,點了菜。
紀雲佳見孟京弄著孩子不搭理穆銀臨,穆銀臨尷尬的看了看紀雲佳,紀雲佳笑問:“穆隊你又乾啥好事了?”
穆銀臨厚著臉皮說:“我也想知道,要不你幫我問問?”
紀雲佳抿唇忍笑,問孟京:“我想知道,要不你曆數一下穆隊的十大罪狀?”
孟京沒好氣的瞥了一眼穆銀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