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不斷慘叫,讓他爸媽都恨不得把他收回去了。
蘇小虎直拍著手:“姐夫打得好!姐夫打得好!”
此時,鐘國慶看見動靜,也帶著一幫人趕來。
他皺著眉頭問:“這是咋回事?”
任大勇可就厲害了,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鐘所,崔牛太不像話了,其實我是被他陷害,才弄到你這拘留所來的,我兩個兄弟,特彆是我這黑熊大哥,為我洗脫冤屈,保我出去。”
“結果被崔牛看到,他不高興了,對我黑熊哥各種辱罵,我這位兄弟看不過眼,就衝上去理論,一不小心,被這小兔崽子用刀狠狠紮了一下巴掌。”
“這還不算,又被崔牛踹了一腳!”
“看看後腦勺,磕出的血洞好大呀,我的媽呀,都能把雞蛋塞進去了。”
這話實屬誇張,但後腦勺被磕得一片血腫,倒是不爭的事實。
黑熊也開了口,聲音陰沉。
“鐘所,大勇說得沒錯,這崔牛也太過分了,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還有這小兔崽子,小小年紀,才十二三歲,就拿刀紮人。”
“這紮的得虧是巴掌,要是紮著喉嚨心臟,我這兄弟就沒命了。”
“而且,巴掌還被紮穿了一個洞。”
這家夥也哭嚎起來。
“鐘所,你可要為我做主,為百姓主持正義啊!”
鐘國慶滿臉納悶了。
“不是,你們當我眼瞎是吧?我沒長眼睛嗎?不會自己看嗎?你……”
他朝那個家夥狠狠一指。
“剛才掄起巴掌要打小孩時,我就開始看著了,正想趕過來呢,結果你自個兒不小心瞎了眼,一巴掌打在人家小孩拿著的小刀上。”
“他拿小刀削蘋果吃,有什麼錯?咋就變成他拿刀紮你巴掌了?”
“還有,是你想一腳板踹小孩子,是崔同誌不想讓你傷害人家,所以抬腳,要把你的腿撥到一邊。”
“哪知你弱不禁風,比一個黃花大閨女還差勁,自己仰麵摔倒,後腦勺砸在地板上,砸成這樣怪誰,還倒打一耙呢,黑熊!”
他猛然一指已經滿臉掛黑線的黑熊。
“我知道你挺厲害,任大勇確實犯了錯,你都能保他出去,我沒辦法,理由充分,也合法合規。”
“但如果你不教他好好做人,甚至你都不好好做人,我怕你會被你這兄弟害慘,被他連帶著,進我這拘留所裡,明白沒有?”
黑熊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狠狠盯著崔牛,幾乎要把他刀成碎片了。
崔牛卻滿臉沉靜看著他,突然豎起一根中指。
這個手勢在八十年代還不流行。
但對於早早接觸新潮的黑熊來說,可太明白什麼意思了。
他虎吼一聲,控製不住自己,猛然一大步衝去,伸手抓住崔牛那根中指,狠狠往後一掰。
鐘國慶嚇了一大跳,大喊起來。
“黑熊,你乾嘛?你敢在我這裡肆意行凶,你兄弟的下場,你沒看到嗎?”
黑熊厲聲大吼著。
“我他娘的才不管呢,他敢朝我豎中指,我就要把他手指掰斷,我掰!我掰!我掰!”
他喊一聲,就用力掰一下,喊一聲,又用力掰一下。
“我……掰?”
很快,他傻眼了。
他那隻手也充滿力量,顯得很有肌肉感,但緊緊握住崔牛的手指,用力掰呀掰呀,卻沒辦法把這根手指掰動分毫。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包括鐘國慶,都看傻眼了。
他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