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一邊聽,一邊打量三河馬的狀況。
接著,他若有所思。
“這三河馬應該是七八天前,從內蒙那邊運到這來的,而且,不是坐火車,是坐貨車!在貨車裡,就已經出現精神不穩定的狀態。”
“下車後應該還發過一次瘋。”
此時,三河馬已經口吐白沫,又歪歪扭扭倒在了地上。
它呼哧呼哧直喘氣,但一雙透著血絲的眼睛,仍死死盯著崔牛和伍陽光這邊。
好像跟他們有深仇大恨。
伍陽光聽完,更是激動得直拍巴掌。
“好!太好了!我這回絕對找到能解決這事的人物了,崔兄弟,你說得一點不錯,你到底是咋看出來的?咋這麼神呀。”
崔牛淡淡地說:“看它狀態,分析而已,以我經驗,剛剛運到這來沒多久的馬匹,會產生狂躁症,一般都是旅途上產生的。”
“火車比較平穩,不至於讓生性還算比較溫順的三河馬變得這麼暴躁。”
“貨車才有可能!”
“從內蒙到這兩千多公裡,一路上肯定各種顛簸,容易讓它生理極度不適,從而導致出現心理出現問題,就這麼著,得了狂躁症。”
“對對對!就是這樣!”
伍陽光用力點頭。
“崔兄果然弟料事如神,光是看馬,就能看出這麼多!”
“沒錯,就是坐貨車!它一下車的時候,站都站不穩,隻能趴著,本來以為它能漸漸恢複,哪知隻過了一天,就突然發狂。”
“我趕緊找人給它治,吃了些鎮靜藥,打了針啥的,倒好了,但過了兩天,又狂亂起來。”
“再給它打針吃藥,不管咋整,都完全沒作用了,我一籌莫展呀。”
他都快要哭出來了,左手手背,用力在右手巴掌上拍了一下。
“這馬可是我花高價買來的,我這人愛馬,這三河馬是國內三大名馬之一,我早就想得到了,好不容易搞來一頭特彆優秀的——”
“結果卻出了這事,這咋辦才好呀?崔兄弟,你要幫我啊。”
崔牛抓了抓後腦勺,有點奇怪。
“按理這馬既然治過一回,都治好了,就不應該出現二次症狀,除非又遭到了啥刺激,在它出現第二次症狀之前,有沒有發生啥事?”
伍陽光認真想了想,突然一拍巴掌。
“有,還真有!我旁邊正好有人蓋房子,前幾天來了幾輛小貨車,運紅磚和建築材料啥的,造成的響動比較大,轟隆隆的。”
“但開頭這馬也沒啥事啊,到了第二天,突然爆發。”
崔牛說:“沒講的,肯定是幾輛小貨車吵到了它,讓它好像又回到待在貨車裡,一路顛簸的情景,所以變成了這樣。”
“要治第一次挺容易,用藥物啥的就行。”
“但第二次用藥物,可就沒那麼簡單了,馬的抗藥性都很強,用了一次藥,第二次就很難再產生效果。”
這一聽,伍陽光更是愁容滿麵。
“這咋整?咋辦才好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花了三萬塊錢——運費還不算——千裡迢迢送來的三河馬,變成一匹廢馬吧?”
“崔兄弟,你給我想想辦法吧。”
崔牛剛要開口,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大咧咧的喊叫。
“爸,不需要彆人幫了,我有辦法,這匹馬,我來搞定!”
接著,一個二十多歲,跟崔牛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風風火火走了進來。
這走得還意氣風發,趾高氣揚,帶著幾分不可一世。
伍陽光一看,頓時有些皺眉頭。
“伍大勇,你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