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前進冷冷地說:“你一個小混混,有啥資格叫我呂同誌,叫我呂少爺,懂不懂?沒點分寸!”
崔牛嗬嗬一笑,禁不住低頭翻了個白眼。
還呂少爺呢,你當這是舊社會啊。
但嘴裡卻說著:“行行行,呂少爺,我現在就回去找麻袋。”
他一扭身,竄出了迎賓館後門的巷子。
他剛琢磨著去哪找麻袋呢,突然就眼前一亮。
哎呦,這不是打瞌睡,就有人把枕頭送過來嘛。
隻見夜色中,不遠處一個人急匆匆跑來,胳膊下邊還明顯夾著一個卷起來的麻袋。
崔牛二話不說,迎了過去。
砰!
兩人肩膀撞在一起!
手夾麻袋的人被撞得後退好幾步,差點一屁股摔倒在地。
他一瞪眼,就想罵人,但眼神卻變得驚恐起來。
因為一隻拳頭迅速朝他奔襲而來,還越來越大。
砰!
一下子砸在了他額頭上!
那個人歪歪扭扭摔倒在地,一下子人事不省。
崔牛收回拳頭,吹了一口氣,笑嗬嗬地說:“這位兄弟,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來,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崔牛也不怠慢,俯身抓住那家夥的手臂,拉進了旁邊巷子裡。
這巷子還挺臟,到處垃圾,碎木板和爛桶子啥的,應有儘有。
崔牛速度也很快,馬上找來這些東西,把那家夥蓋住。
接著,堂而皇之把他夾著的麻袋拔出來,很快又回到了迎賓館門口。
呂向前還在那等著呢,崔牛招呼著。
“哎呀,呂少爺,幸好麻袋就掉在了外邊,所以我很快撿回來了。”
呂向前冷冷地說:“愣在那乾嘛,趕緊跟我進去。”
他一扭身,朝裡走去。
崔牛聳了聳肩膀,拎著麻袋,屁顛顛跟上。
今晚怕是有好玩的了。
呂向前帶著崔牛,並沒正大光明走樓梯,而是從狹窄的消防樓梯上去。
這迎賓館也算相當先進了,1980年都有這種專門設置的消防樓梯。
上到三樓,推開一扇房門,崔牛一看,嘴角就勾起一絲冷意。
旁邊一張沙發上,陶玉潔披頭散發倒在那,兩腿垂在沙發旁邊。
從發絲裡透出的眼睛,緊緊閉著。
她顯然處在昏睡過程中。
而在陶玉潔旁邊,還站著一個五大三粗,四十多歲的女人。
女人看見呂向前走進來,趕緊扭著水蛇腰,哦不!扭著水桶腰,走了過去。
她聲音本就很粗啞,卻故意捏得很細,從而變得尖銳,刺得崔牛的耳朵都隱隱作痛。
“呂少呀,你總算把人帶來了,哎呀,我就怕這陶玉潔突然醒了呢。”
呂向前沒好氣地說:“你怕她醒來乾嘛,那藥還是你給我的,說吃進去了,起碼昏個十二小時。”
“話是這麼說……”
水桶腰歎氣道:“但這種事越快越好啊,越快解決就越不可能有人發現,對了,這家夥誰?安全不?可靠不?”
“不會把我們的事泄露出去吧?”
她還滿臉嫌棄地盯了崔牛一眼。
“一看就知道是個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