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憋著笑,認認真真點了點頭。
接著,他就自個兒回到了伍家。
在馬廄裡,三河馬仍趴在那,有兩個獸醫仔仔細細給它檢查傷勢,把骨折的地方包紮起來,還上了最好的藥。
看著三河馬仍萎靡不振的樣子,崔牛心裡也挺愧疚。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伍陽光。
“老伍,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你這麼好的馬,變成這樣,但話說回來,要不是這匹很有靈性,又很機靈的馬,我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伍陽光直搖著頭。
“崔兄弟,你可彆這麼說,這也讓我看到這馬有多神奇,它好像知道你有劫難,要去幫你,從我家竄出去,還能找到你。”
“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特彆震撼,它到底咋做到的。”
伍大勇也在一邊。
他說:“是啊,太神奇了,知道要去幫你,又知道你在哪,哎呀,難不成咱這匹馬不簡單,是天上的馬投胎轉世。”
說著,他都喜滋滋了。
崔牛說:“那我乾脆仔細說說吧!先講第一個,也不是三河馬知道我有啥劫難,要來幫我,它純粹就是不習慣我不在身邊,想要找找我。”
“再講第二個,馬的鼻子很靈的,甚至某種程度上,不會輸過專業訓練的獵犬和警犬,更彆說三河馬,哪怕一點點氣息,它都聞得著。”
“它就是聞著這氣息,跑來找我的。”
“想不到,正好我遇到了麻煩,就順手幫我解決了。”
伍陽光突然就有些擔憂。
“崔兄弟,接下來咋整,咱這三河馬要是好了,還心心念念去找你,咋辦?”
吳大勇說:“要不,爸,我們乾脆把三河馬送給我師父得了,這一人一馬,有緣呀,這馬就是白龍馬,師父就是唐僧。”
伍陽光呸了聲,心中有些難舍。
好歹是他花塊錢買的馬。
而且,運輸途中,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崔牛把手一擺。
“這倒不用,是我把這匹馬馴服後,忘了跟它說,彆跟著我,得安心待在這,我跟它溝通之後,它就不會了。”
伍陽光這才放下了心,又不可思議直搖頭。
“崔兄弟,不管咋說,你都很神奇,我感覺你就是獸神呀,凡是動物,你都能溝通,對我們來說,這事簡直跟講故事差不多。”
崔牛微微一笑。
“也沒啥厲害的,就做獵人做久了,有了這方麵經驗,不過……”
他眉頭微微皺起,看了看趴在那,幾乎一動不動的三河馬。
“它的傷勢雖然不是很嚴重,遲早能治好,但精神狀態卻相當不好,這可能會嚴重影響傷勢。”
“甚至,哪怕好了,也會變得沒精打采,這就失去了三河馬的特色了。”
旁邊兩個獸醫聽得心悅誠服,連連點頭。
其中一個說:“崔同誌說得沒錯,馬是非常有靈性的動物,還相當敏感,受了這麼重的傷,可能會導致它精神淪喪。”
“哪怕傷勢恢複,也會變成一匹廢馬。”
頓時,伍陽光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裡,苦笑連連。
“這……這咋辦才好?這剛從瘋馬變成了正常馬,現在又要從正常馬變成廢馬了嗎?”
崔牛若有所思地問:“老伍,這市裡市外,有沒有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