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標愣了半晌,嘀咕著說:“我老早就在馬場周圍,立了個警示牌,咱們這幫馬是有一定危險性的,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他們乾嘛突然跑到這來?”
“不管是誰,都是該死的嘛!不聽勸!”
“趕緊……趕緊報警,把共安叫來,辨認……辨認這些人到底是誰?”
半小時左右,周圍警笛聲大作,一口氣就來了十幾個共安。
畢竟,這沒掉的人還挺多。
一番查證下來,首先確定是這幾人不知咋回事,跑到這來玩,可能是踏青,也可能釣魚。
結果正好遇到哪匹馬起了性子,帶著一大幫馬,奔來奔去的,就把他們踩死了。
崔牛之前雖然也留下了一些痕跡,但隨著那麼多馬過境,早就踩得麵目全非。
所以,誰也沒看出這裡還有一個人。
而這個人已經跑了。
沒多久,老五和呂向前等人的身份,也被辨認出來了。
這可有點不得了,呂向前什麼身份,老五又是什麼身份,很多人都知道。
還有一個曹正大,也是非同小可。
微型汽車廠廠長呢。
不過,呂向前和曹正大混在一起,不讓人奇怪。
但老五是地下人物,為非作歹多年,怎麼也混到一塊了。
這件事還很多地方要查,但不管怎麼查,都不大可能查到崔牛頭上了。
就算查到他頭上,憑崔牛的機智,也有很多辦法應付。
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徐達標,但也沒多大事。
畢竟這幾人是擅自闖入馬場領域,而且又豎了警告牌,人家不聽也沒辦法。
大不了就賠錢做喪葬費啥的。
對崔牛而言,也算是徹底去除了心腹大患。
他拿相片逼呂向前不再騷擾陶玉潔,也琢磨過這家夥還有什麼黑手。
畢竟背後有個老五呢,現在也算是解決了。
可惜沒辦法再通過曹正大這個倒黴鬼,買一輛吉普車了。
崔牛隻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伍陽光身上。
幸好到了第二天早上,伍陽光就來跟他說了一個好消息,他找到了另一個渠道,能提供外彙,也能提供一個買進口吉普車的名額。
這是另一家國營廠,但具體條件還得談。
伍陽光說:“崔兄弟,我現在就帶你去,放心,這家國營廠廠長很好說話的,比曹正大好說話多了,我跟她也算比較熟。”
“有我做中間人,你買下一輛進口吉普車,不能說十拿九穩吧,至少七八不離十。”
崔牛說:“行!就現在?”
伍陽光說:“現在!我幫你爭取,儘快把吉普車拿下,我也很想看看,崔兄弟是怎麼開著車,橫跨全國,跑到東北去打獵的。”
崔牛要進口吉普車的原因,伍陽光也知道。
旁邊,伍大勇還興致勃勃的呢。
“師父,你要不要保駕護航的?要不我開輛摩托車,跟你們一起橫穿全國,去東北玩?”
崔牛斜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你不行,開輛摩托跟我一起橫穿全國,我怕沒出咱這個省,你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伍大勇頓時滿臉灰暗。
但他不服氣地嚷:“師父,你咋能這麼看我?好歹我也是鐵骨錚錚一大漢,絕不會那麼沒用!”
崔牛想了想,嗯了聲。
“行!但騎摩托彆看挺輕鬆,也是個體力活,畢竟,一路上跌宕起伏,還得翻山越嶺。”
說著,他朝不遠處一座山林指了指。
“你要是能騎摩托車,翻過那座山嶺,時間在今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我就讓你跟著我,橫穿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