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賴麻子和龍四反應過來,他倆要是聯手,李小川的日子肯定就不會如現在這般好過。
彆提藍勝。藍勝也不是善男信女。他現在之所以對李小川客氣,那是李小川有值得他客氣的價值。
如果李小川被賴麻子和龍四聯手對付,藍勝能不趁機踩上一腳那都算仁義。
所以,李小川必須從根兒上下手,讓賴麻子和龍四倆人永遠不可能聯手,甚至必要的時候反目。
不然,就憑一個縣那麼點警力,就算到了九六年嚴打,對上成了氣候的黑惡勢力也隻有乾瞪眼的份。
製衡隻是手段,分化和瓦解才是目的。
傍晚,趕回學校上晚自習的李小川和另一個瘦小蠟黃的男生,被班主任罰站到操場上去了。
李小川的罪名是結交社會閒散人員,瘦小男生的罪名是其中考試作弊。
這個時候還沒有說不讓體罰學生啥的。學生犯了錯誤,一般是老師在學校教訓完第一遍,回家家長再上二次強度。
師道尊嚴,在校園裡還是相當有市場的。
彆看是高中生了,讓你罰站就得乖乖站。
李小川外表很純,瘦小男生外表很呆。但很多時候外表和內在是截然相反的。
比如李小川,他一看就是乖乖仔,但其實一點都不乖。他哪兒是結交社會閒散人員啊,他本身就是社會閒散人員中的一個。
再比如這個瘦小的男孩兒龐虎。他隻是看著呆,但其實性格外向,非常健談。要不是身體不好,他百分百上竄下跳比猴子還歡。
倆人彆看是一個班的,但李小川一向比較忙,沒功夫搭理班上的同學,所以倆人其實並不熟。
不過,男人的友誼很多時候開啟的莫名其妙。就比如李小川和龐虎。
倆人的友誼開始於一個屁。
李小川中午摟席吃多了,腸胃不適放了一個屁。龐虎說:“臭雞蛋味兒的。”
李小川說:“我中午明明吃的是肘子、扣肉。”
龐虎哀怨的說:“你快彆說了,我晚飯沒吃,越聽越餓。”
李小川奔波了一天,這時候站在這裡無所事事有點累,他向四周看了看:“反正現在天黑了,操場上也沒有燈,咱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行,吾正有此意。”
於是,倆人並排坐在了旗杆底下的台子上。
龐虎歎息一聲,無比憂愁的對天祈禱:“老天爺啊,降個雷把米國佬都劈死吧,這樣小爺就不用學那勞什子鳥語了。太難了啊。”
李小川被他的樣子勾起一點少年心性:“我不喜歡學化學,讓化學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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