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我太激動了,容我先平複一下。”李小川強迫自己深呼吸。
旁邊的張美琪簡直覺得沒眼看。這也太丟人,太上不了台麵了吧。不就是二大爺嘛,至於嗎?
要不是保密條例,她高低要和二大爺合個影。然後洗成大相片,掛屋子中堂。
李小川畢竟是活了兩輩子的老妖怪,又是見過些世麵的。所以深呼吸了幾下後就平靜下來。
二大爺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李小川點頭。
二大爺道:“你能不能往國內倒一批白糖?”
李小川唰就站了起來。白糖可是戰略物資。二大爺親自出麵要白糖,這可不是好事。
二大爺看著他:“有困難?”
李小川搖頭:“不是。就是沒心理準備,被嚇了一跳。”
二大爺道:“你還年輕,有此反應也難怪。讓你擔驚了,我向你道歉。
你要相信國家,相信政府。我今天來說這件事,隻是未雨綢繆罷了。如果你有困難,也沒關係的。”
話雖如此,可李小川又不是傻子。真的隻是未雨綢繆,二大爺怎麼可能會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來見名不見經傳的自己。
麵對如此嚴肅重大的事情,就算是熱血一上頭就愛犯二百五的李小川,都不敢把話說太滿。他思考再三道:“我試試吧。您要多少?”
“你能整來多少?”
“那……”李小川習慣性想說大話,但及時刹住了:“我認識東南亞糖王——祖賀照。”
二大爺眯眯一笑,顯然這件事他知道:“你整多少,我收多少。”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李小川將胸膛一挺:“行。”
二大爺道:“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說著從旁邊隨從手裡拿過一張支票,遞給李小川:“這是訂金。”
李小川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張空白支票。那意思很明顯,需要多少錢李小川自己填,填多少二大爺都認。
這是怎樣的一種信任啊。李小川淚失禁體質,又想哭了。
二大爺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
李小川把二大爺送走,好半天腦袋裡還暈暈乎乎跟做夢一樣。
張美琪無比惋惜:“多好的機會啊,可惜不能和二大爺合照。”
李小川拿著那張空白支票,反反複複看:“老張,你說我把這張支票裱起來怎麼樣?”
張美琪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裱起來有什麼用?”
“留作紀念啊。”
“那錢呢?”
“我缺那仨瓜倆棗嗎?”
“切……”張美琪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李小川道:“嫉妒,你這純屬嫉妒。”他把那張空白支票仔細收起來,開著張美琪的車子去找向紅了。
狗腚裡頭夾不住個熱屁,著急給向紅看那空白支票呢。
此時天色已晚,公司裡大部分都下班了。停車場裡空蕩蕩的。李小川下車在車庫轉了一圈,見向紅的車子還在,就知道她一定在加班。
這家夥是個工作狂,要不是有孩子拴著腿,能十天半個月不回家。
李小川坐電梯直上環宇高層辦公區。敲了敲向紅辦公室的門。
環宇是有什麼老板就有什麼員工。從上到下都很卷,半夜還在加班,甚至通宵加班都是常事。
所以,向紅也沒做多想,就應了一聲:“進來。”
李小川閃身進去,隻見向紅正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旁邊,似乎在看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