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互視一眼,迅速分頭躲進附近的包房內。
又是幾聲輕響後,呱嗒,呱嗒,響起輕微的木屐敲打地板的聲音。
那人似乎非常謹慎,慢慢靠近那個黑底兒大白貓圖案的門簾子,輕輕把門簾子掀起一條縫,向外張望。
喊殺聲早已遠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和血腥氣。
除此以外,到處靜悄悄的,仿佛整個凱城一夜之間成了一座空城。
那人輕舒一口氣,從門簾後走了出來。
原來是一個身材嬌小的藝伎。塗個大白死人臉,三角眼,蠶豆眉,血紅的嘴巴尖兒。
他左右張望了一遍,向樓下走去。片刻之後又返了回來,衝著門簾裡頭點頭哈腰:“野尻君,外頭現在隻有幾個支那賤民在搜刮屍體,很安全。”
話音剛落,從門簾子後頭走出來一個圓頭葫蘆腦的中年人,隨行四個大漢,仨黃毛,剩下那個是綠毛。
身材非常高大健碩,把那個中年男人野尻君給襯托的活像三寸丁。
把那個藝伎襯托的跟白毛老鼠成了精一樣。
那中年男人手裡提著個皮箱,看上去蠻重的,在那四個保鏢的保護下,快速向外撤退。
李小川一槍將那三寸丁給爆了頭。
那四個保鏢反應非常迅速,立馬衝著李小川所在位置開火。
另一邊的苟八見狀,特麼的敢打我哥,吃屎去吧。一個手雷就扔到過道裡。
那四個大漢一看就是專業的,迅速閃身躲進旁邊的包廂裡。
轟的一聲巨響。
苟八這一手沒傷著對手,反把自己的耳朵震得嗡嗡響。
他這人天生乖滑,不然也不會得個外號見泥鰍。
感覺不妙,他迅速就到了包廂的茶幾下頭。那茶幾下頭二十公分的空隙,苟八個子小,將將藏進去整整好。
他剛藏好,有兩個黃毛大漢就闖了進來,衝著各處一陣突突。其中一個還一腳踏在茶幾上,把沙發都突突開花了。
倆人愣是沒想起來往茶幾下看一眼。
這也難怪,茶幾下那麼小的風險,正常人誰能想到,那裡能藏下一個成年人。
更何況那倆黃毛塊頭極大,少說也有一米九,二百多斤。他們這塊頭就更容易忽略這種小縫隙了。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去彆的房間搜查的時候,包廂門外閃出一個人影,砰砰兩槍,乾淨利索給他倆開了瓢。
段鵬聽到動靜殺上來了。
李小川要是身體好的時候,身手不弱。但天意弄人,如今隻剩下技巧。十分本事最多使出三分。
苟八是野路子,而且他不善動武。身手比到職業保鏢跟前隻有鑽桌子底下的份。
段鵬不啊。
段鵬是精英裡篩選出來的精英,身手十分了得。中南海保鏢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所以,李小川和苟八倆人都奈何不了的保鏢,被他不到三分鐘都解決了。
苟八躲得快,皮毛未傷。李小川就慘了,肩膀上挨了一槍,鮮血順著胳膊嘩嘩流。
段鵬連忙扯了條窗簾紮帶,給他捆在肩膀上止血。
苟八在前,段鵬斷後,仨人這才重新回到走廊上。
三寸丁被手雷炸的有點抽象,他提的那個包看著倒還好。
“不對啊。”苟八忽然想起什麼:“還有一個呢。那個白麵鬼跑哪兒去了?”
李小川的肩膀立馬不疼了:“找啊。”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哥兒仨當即開始在這家夜總會裡尋找。
“哥……”苟八忽然忽然連滾帶爬從一個隱蔽的樓梯下跑上來。小臉嚇得煞白,哆嗦道:“死屍,好多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