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寂寞的天,下著寂寞的雨!下雨纏纏綿綿下了好幾天,讓人的心情也不覺得糟糕起來。
自從謝永強的工作確定下來,他幾乎成了整個村裡的笑話,人們笑得不是謝永強這個老師的工作不好,而是村民對他的期望太高,一時難以適應這個落差。
這種失落在香秀身上最為明顯,因為謝永強的工作代表著她的夢,一個離開農村前往城市的夢。
香秀的心情是很糟糕的,可糟糕又能怎麼辦呢,倆人已經訂了婚,連婚期都定了下來,就在明年二月,算算日子也就半年的時間。
劉二彪的手破了,被夾了一下,他便到衛生室去包紮,香秀正低垂著腦袋,眉宇間充滿了憂愁,不知道在為什麼傷心!
“見了我也不用拉這個臉吧?”
香秀沒好氣的說:“你咋來了?”
自從上次把香秀的內衣拿到衛生室,兩人就再也沒有搭過話。
“當然是來看你的了,我總不能是來看王大夫的吧?”
“噗嗤——”
香秀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這人真是,嘴咋這麼貧呢?”
“你看看,笑起來不是挺好看的嗎?乾嘛拉這個驢臉。”
香秀道:“你才驢呢?到底啥事?”
劉二彪道:“真是來看你的,順便包一下手。”
劉二彪抬起手,香秀看了一下,拿了一瓶藥水來認真的擦著劉二彪指頭。
“咋整的?”
劉二彪道:“還不是想你想的?”
香秀放下手中的棉簽轉過頭問:“你就用手指頭想我的?”
“真的,乾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你,然後就這樣了。”
香秀聽了低著頭,臉上掛起了紅雲,有點害羞的問:“你想我啥呀?”
劉二彪一臉壞笑:“我想看看你長大沒有?”
“你要死啊,咋這麼壞呢?”
“來,讓我看看長大了沒有?”
劉二彪坐起來,從身後抱住了香秀,他正要去解她身上的護士服,卻又聽到了腳步聲。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
緊接著便是停自行車的聲音,謝永強撩起門簾走了進來,看著香秀抓著劉二彪的手,心裡感到一陣難受。
香秀問:“你怎麼來了?”
謝永強說:“我怎麼不能來?你和我已經訂婚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謝永強說話有點衝,香秀一聽就翻臉了?
“謝永強你幾個意思,給我擺個臭臉算什麼?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有氣你找彆人啊!衝我發火算什麼?”
兩人吵起來,劉二彪覺著自己沒有再逗留的必要正好香秀在他手上粘了個創可貼,他便轉身出了衛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