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山的風波總是一波接著一波,這邊劉家和趙家剛剛消停下來,那邊的老謝家又起了波瀾。
香秀和謝永強的事終於走到了儘頭。
象牙山亂不亂,香秀說了算,這話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香秀確實是象牙山一個不安分的因素。她看到謝永強和王小蒙說話,便借機興風作浪,說謝永強和王小蒙藕斷絲連,到王長貴麵前告了狀,長貴一怒之下,將拉到謝廣坤家的陪嫁拉了回來,謝廣坤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又跑到王小蒙家大鬨一番,將責任全推給王小蒙。
王老七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算是給了謝廣坤一個交待,也是給王小蒙一個警告,告訴她遠離謝永強。
這邊香秀剛走,那邊的王小蒙也恰巧從劉二彪門前經過,劉二彪喊住了她。
“咋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永強和香秀的親事退了,這事你知道不?”
“這事鬨的沸沸揚揚,全村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的,這事與你有啥關係?”
“謝廣坤說這是我造成的,我就是個禍水,讓我以後彆禍害他家永強了!”
“你怎麼想?忘不了謝永強?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很難搞哦!”
王小蒙搖搖頭道:“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有必要自欺欺人嗎?你是什麼想法我還不知道?我敢說,除了你爹你媽,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是不喜歡他了,可你還是放不下是不是?聽著很矛盾,可你就隻這個樣子的,他找你說話,你能拒絕嗎?”
“你是說我犯賤嗎?”
“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吧?”
劉二彪也沒有保留,沒有什麼是不該說的。
“我也是犯賤,知道你對謝永強難以割舍,還念念不忘的想著你,咱倆這是不是同病相憐?”
劉二彪說的有些難聽,王小蒙一時難以接受。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將自己裹在被子裡睡了一天。
天越來越冷了,冷的人不想出門,一大群人站在謝廣坤門口,好奇的鄰居站在遠處觀望著,疑惑的說道:“啥都啥點了,廣坤怎麼還不收山貨呢?”
“聽說廣坤病倒了?”
“咋回事?要不要緊?”
“還不是他家謝永強鬨的,你們不知道嗎?謝永強已經不是老師了,他現在跟你我一樣些都是農民。”
“難怪呢,永強剛回來時,廣坤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現在好了,沒臉見人了吧!”
“誰說不是呢?謝永強的工作從縣上到鎮上,再到村裡,這個落差也太大了吧!”
村裡人議論紛紛,謝廣坤躺在床上問:“外麵怎麼這麼吵呢?”
謝永強母親說:“都是賣山貨的,嚷嚷著叫你收山貨呢!”
“哎呀,你怎麼不喊我呢?他們要是賣到彆處了,損失的不是我們的錢嗎?你扶我起來。”
“老頭子,你要是不舒服就彆起來了,我跟他們說一聲,叫他們明天再來。”
“你扶我起來,要是他們去了彆處,這不是給我傷口上撒鹽嗎?永強呢?”
“還睡著呢?要不我喊他起來讓他幫你收山貨去?”
“永強是大學生,就算我養他一輩子也是大學生,要是讓他收山貨,那性質就變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劉二彪剛剛忙完,一輛車開到他的門口打著喇叭,劉二彪走出去,發現是齊三太的車,車上的人卻不是齊三太,而是齊三太的老婆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