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周婷請的,她給劉二彪叫了一屜包子,自己隻要了一碗粥。
“你跟那個啥?什麼秀來著?”
“王香秀。”
劉二彪說。
周婷放下碗說道:“對,王香秀,你跟她什麼關係?女朋友?不見得吧,我看她拴不住你這花心。”
劉二彪笑了一下,確認道:“確實不是。你連這個都看出來了?”
周婷瞪了他一眼道:“我又不瞎,你上次帶著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並不是多麼喜歡她。至少我沒有在你眼中看到一點點是愛意。”
“你這觀察的倒是仔細,不去當特務可惜了。”
周婷笑了笑後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真不著急?”
劉二彪將最後一個包子塞進嘴裡嚼了兩口說道:“你都不怕嫁不出去,我急個鬼啊!”
“哎,要是我真嫁不出去了,咱倆搭個夥怎麼樣?”
劉二彪搖搖頭說:“不怎麼樣,我怕砸手裡,你把我套牢了怎麼辦?”
周婷不服氣的撇撇嘴說:“切,真以為我稀罕呢!”
劉二彪擦了嘴,起身問:“你那男朋友徹底吹了?”
“是啊!怎麼了,有想法?”
“想法有那麼一點,可你知道,我不可能是個安分的人。”
“我又不介意。”
周婷說著,起身把錢付了。她開車把劉二彪送到醫院,下來說:“我認識裡麵的院長,要不我說一聲,讓他幫忙找個好點的大夫。”
“不用了,要是你真有辦法,幫我安排個好點的病房。”
“那成,你放心,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送走周婷,劉二彪到了醫院的食堂,給香秀買了早點,上去的時候,香秀已經不哭了,他呆呆的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早上還沒有吃東西呢,我給你買了一點。”
香秀接過早點看了一眼,又放在了桌上。
“我吃不下。二彪,你說我爹能不能醒來啊?”
“能醒來怎麼著,不能醒來又能怎麼辦?想多了沒有啥用,該如何不是還是得如何嗎?先吃點東西,說不得過兩天就好起來呢?”
香秀道:“可我實在吃不下。”
“那好,你先看著,我這還有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香秀問:“那你還來嗎?”
劉二彪已經走到門口,聽了後回頭說:“看吧,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就成。”
劉二彪關上了門,香秀看著桌上的早餐,拿起來吃了一口後又放了下去,她實在沒有胃口。
父親出事,要不是劉二彪在身邊陪著,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辦是好。
香秀沉思著,才發現自己這些年過的太幸福,從來沒有為任何事情操過心,父親為她安排好了一切。
要是將來的日子裡沒有了父親,她不知道自己的路會有多難。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
以前沒有想過的問題,今日才發現是這樣的無解。望著病床上的長貴,她喃喃道:“爹,你啥時候能好起來?”
劉二彪出了醫院,開車去了送水站點,一個送水工正往三輪車上裝水,他抬頭看了剛下車的劉二彪一眼,打了個招呼:“哎呀,老板來了?”
“嗯,這是要出去?”
“這不趕著去送水嗎,不像老板你,啥也不用乾。”
劉二彪笑了笑,並沒有反駁,而是跟工人爭論這個沒有意義。
宋曉峰正幫著把水搬出來,他見了劉二彪問:“你來乾啥?”
“我過來看看,咋了不能來還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