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彪出了門,找了自己老舅。
“王大拿要在象牙山修一棟彆墅,我想叫你去那邊幫忙看著。”
“那這邊怎麼辦?”
“這邊先放一放,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那人呢?總不能將這裡的人扯下來吧。”
劉二彪接過老舅遞過來的煙,輕輕在桌上彈了彈。
“這邊不能停,我現在就指望著這裡賺錢,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泥瓦匠,能不能找些人?小工這些可以在村裡找。”
老舅點點頭道:“我幫你問問吧。這邊呢,晚上怎麼辦?”
“主要是身邊找不到一個靠譜的人,實在不行我晚上過來看著吧。”
老舅不滿的說了一聲:“要不還是我來吧,你看個啥?”
“老舅你看不起我?”
“嘿嘿!你這孩子。”
是啊,不管什麼時候,他眼裡的劉二彪依舊是個孩子。
其實在自己父親去世之後,老舅一直給他扮演著父親的角色,隻是因為不想拖累老舅,他拒絕了這份關愛。
其實舅舅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都靠他一個人撐著。
乾了半輩子的建築,最後落得啥也沒掙下,反倒欠了身邊工人的錢,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徹底退出了這個行當。
要不是劉二彪這個外甥叫,他也許真的不再乾這一行了。
兩人正說著,帳篷外麵響起了吵鬨聲,劉二彪鑽出帳篷,一輛車就停在路邊,幾個人正指著鏟車上的楊宏剛,叫他下來。
劉二彪過去,擋住正在指手畫腳的人問:“幾位這是怎麼了?”
其中一個可能是領頭的,他撥開身邊的人走到劉二彪跟前問:“你是誰?”
劉二彪也不接話,看著眼前人問:“你們是乾什麼的?”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在這裡盜采河砂,非法獲取利益,過來看看。你還有疑問嗎?”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我們這是在修河堤,跟盜采河沙沒有一點關係。”
“哦?那你告訴我,你們這車上裝的是什麼?彆告訴我是土?”
“我們這隻是清理河裡的垃圾,不然沒辦法施工。兄弟哪個部門的?這件事我跟孫局長彙報過的。”
那人笑著說:“嗬嗬,不是我不給孫局長麵子,是有人舉報,我們也沒辦法,而且你這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們很難做啊!要不你給孫局長打個電話?”
“電話我就不打了,依你得意思,今天的事情怎麼辦?”
“不行咱就停工。”
“停工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工程有上麵監督著,不是你說停就停的,兄弟何必咄咄逼人?”
“你在威脅我?”
“不是我威脅你,是你想要我的命,你我都清楚,這是個賠錢的工程,而且賠的不是一星半點,何必把我往死路上逼。我知道你後麵有人,不像我一條光棍,上沒有老,下沒有小的。大家都是為了一口飯吃,何必弄得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