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香秀打了個招呼,劉二彪拿到了香秀家的鑰匙。
當拿到牌子的那一刻,劉二彪才發現了自己的考慮是有問題的。
牌子掛在哪裡合適?不論是掛在文化站下麵還是掛在香秀家門口,似乎都不是太合適。
陳豔楠現在居住的文化站和香秀家還有一點距離,不是很遠,卻也很不方便。
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卻讓兩邊是無法兼顧的。
最好的辦法是讓陳豔楠搬過來,到香秀家這邊。
可這也不是個好辦法,畢竟長貴去了沒多久,陳豔楠有點抵觸。
思來想去,唯有原來李福的院子最合適了!
可這邊剛剛刨掉,一片狼藉。
“我下午去鎮上找人搭個棚子,收山貨的事先擱置幾天吧!”
劉二彪說乾就乾,在鎮上找了個店,然後帶著店老板過來看了一下商量了價格。
“明天就可以開工,我先把架子焊起來,等架子焊好,板材應該也就定做好了。”
“嗯,反正你這邊儘快。”
“我知道,這定金?”
“錢不是問題,我一會給你。”
老板可能也是個乾活的,三十來歲的年紀,有著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滄桑,雙手也變了色,沾染了似乎無法洗掉的東西。
他拿出一張名片給了劉二彪,劉二彪看到了他手上裹著的創可貼。
他姓林,叫林平。
就這個時候,有人匆匆過來,告訴劉二彪,自己的父親去了!
人需要漸漸成長的,村裡的事,經曆過幾次,便知道了自己的工作是什麼,該如何做!
“嗯,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就過去!”
“林老板是吧?我這邊暫時走不開,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會給你的,我就先走了。”
死人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尤其是在象牙山這樣的山村裡,有著亙古不變的規矩,人們隻需要根據祖輩流傳下來的規矩辦事,讓已經逝去的親人入土為安。
規矩自有傳承,其實不用劉二彪去管,自有人告訴該怎麼著,劉二彪的存在,更多是名義上的象征。
他需要的是給村裡幫忙的村民安排好任務,再讓他們各司其職。
願意幫忙的村民都會自發陸陸續續的過來,隻需要告訴他們需要做什麼就好,壓根兒是不需要差遣的。
劉二彪一直等到深夜,等著村裡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隻有一些玩牌的不願意走,他正要起身離去,門外一輛麵包車車停下,從車上下來幾個年輕人,幾人說了幾句,然後朝著院子走來。
院子裡的千瓦燈照過一行人的臉,劉二彪心裡一笑,倒是有熟人的麵孔。
一個是李大國,一個是王海!還有幾個不認識,李大哥先進來,衝著劉二彪道“喲,在呢?”
“在呢!這麼晚過來是有事?”
李大果笑著說“這不是有幾個兄弟聽說這兒有場子,過來玩玩。”
劉二彪看了李大國身後的王海,笑道“這不是阿海嗎?你也玩?”
“閒著沒事,隨便玩玩,你這是要走?”
“嗯,回去了,明天還有事,你們玩著!”
劉二彪要走,王海突然一把拉住劉二彪道“我們剛來你就急著走,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劉二彪看著王海,似乎是在告訴他你有個屁的麵子。
不過這話是不能說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劉二彪必須給主麵子,畢竟來的都是客,是不能趕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