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彪出門已是日上三竿,太陽正暖著。
哀樂從遠處傳來,一直飄蕩到遠方去。
一個電話打來,是昨天見得那個林平的。
“老板,先給點錢我定材料,廠家那邊不見錢人家不做。”
嗬,倒是個雞賊的。
“那你過來取吧,我這會兒忙著,過不來,來了你打聽村裡有人去世的人家,我在這邊。”
掛了林平的電話,劉二彪摸了摸兜裡的錢,他奶奶的正好,也不用我去取錢了。
林平過來,拿走了一萬。
等象牙山的喪事結束了,劉二彪到了城裡約了李濤和阿強一起吃了個飯。
“知道王海最近在搞什麼不?”
飯桌上,劉二彪問。
“具體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最近賭了厲害,怎麼了?”
劉二彪道“這狗日的那晚來象牙山,硬要拉著我賭。”
劉二彪說了那晚的事,李濤道“你最好還是躲著點,這家夥是個屬狗皮膏藥的,粘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我倒不怕他!”
劉二彪卻是小瞧了人的心思,當你有了錢,總有人想方設法要將你掏空。
過了半個月,王海不知帶從哪弄來的劉二彪的電話,給他打了過來,想邀他一起打牌,劉二彪懶得跟他糾纏,便拒絕了,沒想到過了一天,王海帶著那個黃毛直接到了象牙山。
“什麼意思?”
王海還沒有開口,黃毛先道“沒什麼意思,你贏了錢就不玩了,這說不過去吧?”
劉二彪看著黃毛,低頭問道“玩不起?玩不起你玩個勾八?”
“不是我玩不起,而是那晚的牌太巧了,我不服?”
劉二彪靠在車門上,笑著道“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作假了?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把牌是王海發的吧?要說弄虛作假那你得問王海了。都說願賭服輸,你這輸不起的樣子,真特麼像個狗!”
黃毛惱了,指著劉二彪道“你特麼什麼意思?”
“我說你像條狗!還有你王海,我劉二彪是什麼人你清楚吧?你他麼就是打牌也得找個攢勁點的人,找的這什麼狗東西。彆特麼給我裝逼,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象牙山?”
王海擋住黃毛的胳膊道“不是我這兄弟玩不起,三條a遇上三條k,也確實太巧了!”
劉二彪冷笑“怎麼著?你發的牌,他能拿三條k,我就不能拿三條a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海,既然不是這個意思,就趁早給我滾!”
黃毛突然伸手朝劉二彪臉上打來,劉二彪也不躲,一腳踹在黃毛腰上,黃毛的手還沒碰到劉二彪,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劉二彪指著躺在地上正要爬起的黃毛道“孫子,以後想打人,記得長高一點!”
王海走後,也沒在糾纏,劉二彪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他卻不知道,有人正給他下著套子。
天一天比一天冷了,當工地都停了,劉二彪也閒了下來。
當然,劉二彪是閒不住的,遊走於幾個女人之間,也忙的不亦樂乎。
又是周六,劉二彪將黃一芝送回學校,跟李銀萍打了個電話。
李銀萍正洗著衣服,接到了劉二彪的閒話,心不在焉的將衣服草草洗完,穿了一件棉衣就出了門。
她低著頭匆匆疾走,生怕被同學看見,當她繞到學校遠處的路上,看見了劉二彪的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小姑娘是打扮過的,劉二彪最起碼能確信她是剛剛洗過了臉,臉上剛剛抹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