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香秀一天,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劉二彪接了個電話就匆匆的走了,香秀看著已經盛在盤子裡的菜,終於又掉下了眼淚。
這裡就像是個旅店,劉二彪如同一個過路的旅客一樣,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去。
劉二彪急匆匆的下樓,開車出了小區,見門口有個五金鋪,他停下車進去買了幾根短鋼釺出來。
上車之後,脫了衣服,然後將鋼釺用膠帶纏繞在胳膊上,再穿好衣服試著活動了一下關節,然後從車上拿出一把刀。小心的割開了羽絨服上麵的兜,將刀揣了進去。
劉二彪抽完一支煙,開車往城外走去。
關勇在回象牙山的路上被人打了,然後他們打了劉二彪的電話,叫他到城郊的一處廢舊工廠見麵。
如果天黑見不到劉二彪的人,他們會打斷關勇的腿。
這個舊的工廠位於城郊的一處山穀,往裡麵走上兩公裡就到了,一座六十年代的建築,紅磚結構,或許這裡曾經輝煌過,隻是現在已經人去樓空。窗戶上的玻璃碎的沒有樣子,連一塊完整的都找不到。
院子裡停著兩輛車,一輛三菱越野,一輛麵包車。
劉二彪將車子開進院子裡轉了個圈,車頭衝著院門。他打了個電話。
“我到了,你們在哪裡?”
“最後麵一個單元,你上三樓來。”
聽著電話裡的聲音,劉二彪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沒有猶豫,走到住宿樓的最後一個單元,然後走了上去。
樓道裡有些暗,不知道是天氣的緣故還是什麼原因,裡麵有一股黴味,整棟房子裡麵都是亂糟糟的,應該是有人光顧過,連裡麵的大門都卸掉了。劉二彪上到二樓和三樓中間,抬頭見有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口抽煙。見劉二彪上來,往裡麵打了個手勢,然後讓道一旁。
劉二彪走了進去,門口的人繼續堵在門口。
在這裡,劉二彪見到了一個熟人。
被他打過的陳洪濤,他拿著一個椅子坐著,一隻腳踩著關勇的臉。
“你來啦!倒是個有種的!敢對我下黑手?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你是哪個?”
對於自己下黑手的事情,劉二彪自然不會承認。
“嗬嗬,我是哪個?你這記性不好啊!我陳洪濤,你記起來了嗎?”
“陳洪濤?聽過。”
“聽過?虧我剛才還說你是個有種的,咱明人不做暗事,你打我那幾鐵棍咱怎麼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先把他放了,不管我們之間是否有恩怨,都與他無關。”
“這麼著吧?你打我四棍,我今天也不打你,你打了我四棍,一棍一百萬,然後再將那剩下的工程讓給我來做,咱倆之間的賬一筆勾銷!”
“你先把人放了,讓他走!”
陳洪濤摘掉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道猙獰的疤。他用力踩了一腳關勇,橫聲道“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本錢。”
“我今天來就是要看著他平平安安的離開,不然我早就報警了,你先放他離開,否則一切免談,你不就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你先把我這兄弟放了,他過兩天就結婚,我不想讓他難堪。”
陳洪濤鬆開腳,對著旁邊一人道“把他放了!”
那人聽了,解開了關勇身上的繩子,關勇站起來對著劉二彪道“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