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衍後代,一直是婚姻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
失去了這個重要部分,婚姻或多或少的都會出現問題。
這是包容所無法抹平的傷痕,隨著時間流逝,變得越來越痛。
剛開始的時候趙四還覺著沒什麼,還當劉英是自家兒媳婦,可慢慢的,他的心思也變了。
趙玉田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初之所以放下陳豔楠,還不是因為說劉英懷孕了,現在看來,這一切似乎都是劉英為了不讓自己追求陳豔楠而設的陷阱。
他不僅是討厭劉英,更是憎恨,他變著花樣的欺負劉英,要將自己受到的蒙騙在劉英身上發泄回來。
要不是劉英的欺騙,說不得他和陳豔楠早就修成了正果,這會兒孩子都有了。
陳豔楠打了個噴嚏,她不知道是有人有惦記起了自己,起身將一條毛毯披在了身上,趴在窗戶看著外麵。
黃世友帶著劉英從劉二彪家出來,時不時能聽見劉英的咳嗽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突兀。
很快,衛生室的燈亮了,片刻的功夫,衛生室的燈又熄滅,劉英又和黃世友離開衛生室,去了劉二彪的家。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外麵的雪地,整個象牙山亮的如同白晝,陳豔楠趴在窗台,透過玻璃窗靜靜的看著外麵。不遠處的大樹下,兩個人拉拉扯扯,似乎在爭執著什麼。
謝小梅腆著個肚子,一把甩開劉一水的手。
“劉一水,我真的跟你過夠了!”
劉一水苦苦哀求著“小梅,咱彆鬨了行不行?”
“你真以為我是跟你鬨呢?偷偷的瞞著我就把東西買回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妻子?”
“我告訴你你能同意啊?你想進新品種奶牛,我也不同意,那你說怎麼辦?”
“那既然這樣,咱倆根本說不到一起,這日子也彆過了!”
謝小梅賭氣的說著,劉一水也很無奈。
“我們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動不動就把離婚放在嘴邊,再說了,我這設備都弄回來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做不好?我花這麼大的勁弄這個設備,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把握。小梅,你要相信我,支持我。”
謝小梅問“那設備買回來了,你想過沒有,我們的養殖場根本就養活不起這麼大個設備。”
見謝小梅似乎沒了那麼大的抵觸,劉一水解釋道“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跟王兵他們談好了,我這設備運轉起來,奶源的問題他想辦法幫我解決。”
“劉一水你這腦子是不是壞了,那王兵是什麼人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和李大國坑我們還沒夠啊?”
劉一水笑道“今時不同往日,據我所知,他家奶牛場牛奶現在根本賣不出去,我這設備開起來,他得求著我。”
謝小梅扭頭,往前麵走去,劉一水隨即又跟了上去,漸漸的消失在陳豔楠的視線。
她又開了電視,一個人看著無聊的節目,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天氣在悄悄的變暖,覆蓋了大地的冰雪也在悄悄的消融,泥土在這一刻解凍,不知不覺,春天又回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象牙山開始流傳出趙玉田不育的消息,而且說的有板有眼,作為當事人的趙玉田出門,總覺得彆人看自己的目光是那樣異乎尋常。
男人不育,比女人不孕更讓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