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酒,不到天亮就渴醒了,四處找水,發現屋裡的水都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想要燒點水喝,發現連水龍頭裡出來的自來水都是渾濁的。
重新躺下,準備睡到天亮再說,到底是渴的難以忍受,劉二彪揉揉腦袋,連臉也不洗了,穿上了衣服,準備到外麵弄點水去。
腦袋處於懵逼狀態,也沒想外麵有沒有能買水的地方,就這麼打開了門。
對麵的門也開了,一個女人出來,一隻手拎著包,一隻手裡拎著個垃圾袋。劉二彪的出現讓她嚇了一跳,她身子一縮,小心翼翼的看了劉二彪一眼,然後轉身鎖好了門,急匆匆下了樓梯。
女人長了一張苦臉,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憂鬱,臉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的描抹痕跡,不知道是說老皮幸運還是不幸,這樣的女人,隻怕喜歡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想甩掉都難。
不錯,眼前這人正是嚴冬冬,皮長山的老相好。
這樣的女人還有一個可怕的地方,認死理,不太聽話,總有自己的想法。
劉二彪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也不喜歡事多的女人。
所以,他對嚴冬冬無感。
下了樓,一直走到外麵的馬路上,才發現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天還沒亮,街邊的店鋪還在關門,想買個水都不知道去哪裡。
打了個車回到昨晚吃東西的地方,他的車還在路邊停著,過去拉開車門,從裡麵拿了一瓶水出來喝了個乾乾淨淨。丟了瓶子,然後蹲在路邊點了支煙,這才想著現在該去哪兒。
剛剛還黑漆漆的天,現在似乎快亮了!目光穿過昏暗的路燈,能看到天變了顏色。
到了夏天,天亮的似乎特彆早,現在還不四點不到。
坐在路邊的劉二彪有些狼狽,他也不想讓人看到他這丟人現眼的樣子。
回到車上,這會兒想睡,卻再也睡不著了。
車開進象牙山,已經有早起的村民開始下地,扛著農具的,趕著車的,牽著牲口的…
這會兒地裡活還不是很忙,行人晃晃悠悠,走的閒散而又消停,有的甚至站在路邊,拄著手上的工具,一邊抽著煙聊天。他們下地不是有多忙,而是根本閒不住。
有村民跟他打招呼,他也隻是點頭示意,沒想到的是陳豔楠也起來了,在文化站樓下發著自己的摩托車,車上還載著一個人,正是二悶子的媳婦。
“怎麼這麼早?”
“嫂子天不亮就來了!”
陳豔楠說話的時候顯得很無奈,一定是她的瞌睡被人打攪了,隻是不好發作而已。
劉二彪心裡笑笑,沒敢太放肆。陳豔楠的貪睡他是知道的,哪怕太陽曬到屁股,還是要把鬨鐘關上再眯一陣的人。
劉二彪的到來沒有打斷陳豔楠上山的想法,她騎著摩托車一溜煙就走了。
打開村部的門,就那麼一直坐著,外麵走過的人漸漸多了,有下地的,有趕著羊群去放羊的,還有出去到鎮上,到城裡去的。
象牙山的太極拳隊也漸漸到齊,唯獨少了老黃。
老黃走了一直沒有回來,上次劉二彪去看他,他心情似乎不好,有想回來那個意思,卻等不到謝大腳來叫他。
如今的太極拳隊都是半吊子,根本沒有一個懂的,就那謝大腳半吊子的水平,居然也能混成老師,那教出來的學生就真的沒臉看了。
徐會計憂心忡忡的過來,開口便說起了此事。
“說是練太極,你看他們練得那是啥啊?再這樣下去隻怕咱這好不好容易拉起來的隊伍就要散了,我看啊,還是得把老黃叫回來,他和大腳都結婚了,這老不回來算個什麼事?”
“你去叫還是我去叫?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和謝大腳鬨了矛盾,這個事情還得他們自己去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