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瑩回來,心情不是很好,坐在車上的時候,嘴巴撅的能掛住油瓶,劉二彪看著,覺得她這樣子有點好笑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杜瑩轉身,委屈巴巴的對著劉二彪撒嬌道
“對不起老公,我沒能完成任務,我爸就是個老頑固。”
“有那麼嚴重嗎?”
“哼,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杜瑩說著,委屈的快要掉眼淚了。
去的時候可是信心滿滿,在劉二彪這兒打了包票的,如今事沒辦成,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自己的男人。
而且從小到大,父親對她一直是有求必應的,從來就沒有拒絕過她的要求,這一次被父親拒絕,她一時難以接受。
哭著出門,然後連夜回了開原
摸摸杜瑩腦袋,劉二彪安慰著“沒事,有我呢!而且咱也不是非的需要他幫忙。”
杜瑩這邊沒能成功,劉二彪心裡其實也覺著挺遺憾的。
杜瑩問“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手從杜瑩腦袋上拿開,一腳油門,超過了前麵的車,回頭一看,杜瑩還在眼巴巴等著自己的答案。
“他是個什麼王八蛋,值得我們生氣?”
杜瑩聽了,冷哼一聲,坐起來打算不理劉二彪了。
生氣往往是因為現實沒有達到預期,就像杜瑩,她這次回上海,本以為搞定老爸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想過會出現變故。
好歹也是自己老爸,聽著劉二彪罵他王八蛋,杜瑩表示自己也不打算理劉二彪了,一言不發的坐在車上,抱著雙臂目視前方。
“彆生氣了,等過年時候,我陪你去一趟上海,去跟我老丈人談談。”
“真的?”
原打算不搭理劉二彪的杜瑩坐起來,激動的看著他。
“當然,騙你乾嘛?”
杜瑩也不管劉二彪是不是專心開車,起來抱著他腦袋親了一口。
她也希望劉二彪跟他父親的關係能夠緩和,夾在愛人和親人之間到底到底有多受傷隻有自己清楚。
等著坐回座位上,她又難免的患得患失起來。
“老公,要是他還不接受我們怎麼辦?”
“哪有父母不疼女兒的道理,我心裡明白的很,他們是看不上我,看不上我這個農村的娃,他們怕說出去丟人,叫人笑話他們找了個農村來的女婿,我理解他們。要是哪天咱們女兒跟人跑了,我也能氣個半死。”
杜瑩豎起耳朵聽著,一向沒心沒肺的她這一刻卻在安靜沉思。
劉二彪更清楚,她這個來自大都市的姑娘,並不適合一直跟著自己呆在開原,彆看她一天喜歡種花種菜,那隻是一時的新鮮感,終究有一天她會厭倦。
厭倦之後呢?她該如何自處?
是強迫自己留在這兒,還是從自己身邊離開?兩者似乎都不是一個完美的選擇。
不知道杜瑩有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但他是男人,有些事得考慮著。
樹上的葉子黃了,落了,下雪了。
匆匆忙忙之中,日子不知不覺就過去了,轉眼又到了年底。
一個水廠,花費了他大半的精力,到頭來一算,毛都沒有落下。
現在談盈利,為時尚早。
參加完廠裡的年會,帶著杜瑩回到了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