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人不理投在她身上的視線,隻一味往下說,
“嬪妾心生奇怪,繼續往下看。
就看到雪雲伸出手來,抓住一片粉色衣角,用力推了一下。
嬪妾還沒看清楚她到底在做什麼,就被兩個宮女擋住了視野,看不見那邊的具體情況。
下一瞬就傳來兩位娘娘呼救的聲音。
嬪妾再往皇後娘那邊看,就看到了雪雲有些心虛的表現。
這隻是嬪妾的主觀判斷,當不得真。”
宋美人又強調了一遍,
“嬪妾都沒有聽清她們在說什麼。
光靠幾個動作,臣妾覺得這不能定雪雲姑娘的罪。
臣妾當時的表情奇怪,也隻是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祁沛澤嗯了一聲,問道,
“還有人具體看見或聽見皇後那邊發生的事嗎?”
宮妃你看看我,都沒有一人說話。
祁沛澤麵色沉肅,指著雪雲沉聲道,
“雪雲,對於宋美人所言,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雪雲早就憋了一肚子話要講,聽見皇帝允許她說了,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下,辯解道,
“奴婢被兩位娘娘這麼說不要緊.
畢竟她們跟奴婢沒關係,看見奴婢的動作想怎麼懷疑,奴婢也管不著。
但奴婢是皇後娘娘的身邊人,也要為娘娘正名。
當時的情況是,混亂一起,我和雪月護著娘娘往涼亭一角而去。
無論是發狂的小貓還是擠成一團的宮妃,奴婢都不願意讓她們碰到娘娘。
但惠妃和賢妃娘娘的位置本就離我們娘娘近,就被衝去我們娘娘那邊。
惠妃和賢妃娘娘身邊沒有宮人伺候,她們又靠近欄杆。
奴婢覺得那裡危險,就請示了皇後娘娘,奴婢要不把她們拉回來一些,避免掉落水中。
娘娘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奴婢抓的那片粉色衣角是賢妃娘娘的,奴婢把她們拉了一角,卻感覺背後傳來了阻力。
背後那人還一直擠著奴婢,奴婢隻好拉到一半縮回手。
等奴婢站好了身子,剛要伸出手來扶住皇後娘娘,再看看是否需要重新拉那兩位娘娘,水中就傳來了救命聲。
大概事情就是這樣的,奴婢沒有做過。”
雪雲不卑不亢,說完就低垂眉眼等皇帝裁決。
這時,大太監回來了。
原來他剛才帶著人去抓那隻發狂的貓兒,以及派人去調查這多處變故。
祁沛澤見黃全回來了,坐直身子,問道,
“黃全,有什麼結果?”
黃泉弓著身,回道,
“陛下,經過太醫檢查,貓兒是聞了能使動物發狂的香味,才會如此狂躁。
這是在涼亭搜出來的兩個香囊,太醫說就是因為裡麵的香料,貓兒才會發狂。”
祁沛澤命令道,“把這兩個香囊給宮妃看看,今日是誰佩戴了這兩個香囊?”
黃全拿著一個托盤,在宮妃麵前走了一圈,力圖讓每個人都看的清楚。
“娘娘,你們可有印象?”
一個穿著素淨的宮妃見了香囊,捂著嘴驚訝道,
“這不是宋美人和劉貴人今天戴在腰間的香囊嗎?”
宋美人和劉貴人猶如跳腳的兔子,叫道,
“這個香囊是昭儀娘娘送給我的,不關我的事!”
殿內人心起伏,氣氛一時僵住。
祁沛澤發了話,“冷昭儀,你有什麼話要講嗎?”
黃全已經把兩個香囊呈到冷昭儀麵前了。
冷昭儀神色微不可察一動,她明明不是這樣安排的。
香囊沒問題,貓兒聞了也沒問題。
其實要配上皇後衣服香料才會發揮這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