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明眸中明顯不服氣。
但周祁烽已經上手,他若堅持倒還真是給他定下了這樁罪名。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連明適當鬆開了力道,由著周祁烽火把楚華璋的胳膊牽了回去,目光陰沉沉的。
周祁烽隻一瞬間就鬆開了手中細軟的胳膊,見著手腕上麵的淤青很是礙眼,關心道,
“朝華,你沒事吧?
朕讓小黃子去取個藥膏來!”
小皇子眼色還是有的,聽見陛下這一句話,已經遠遠跑開了,還能聽到他的回聲,
"陛下,奴才這就去取。"
楚華璋揉揉自己的手腕,目光不善看向連明,質問道,
“連明,你發什麼瘋?
是我讓你不出宮,半夜和周含景在這相會嗎?”
提起連明剛才說得,楚華璋隻覺得可笑,諷刺道,
“連明,你覺得我紅杏出牆。
你有什麼證據嗎?
這五年來,我在宮中謹小慎微,安安分分。
不論是宮中主子還是宮婢,都能證明。
你總不能是為了洗脫自己身上的臟水,就急於給我也定一層罪名吧?”
連明不善問道,
“楚華璋,你自己心中有數。
本王不說明白,是為了給你留麵子。
你最近與誰走得近,眾人有目共睹。”
說完還彆有深意看了眼周祁烽,眸光意味不明。
楚華璋直接被氣笑了,順著他的目光看,恍然大悟,隻覺得好笑又荒誕,直接道,
“連明,你該不會覺得我和陛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連明瞳孔一縮,但閉口不言,足以證明他的態度。
楚華璋手指指向周祁烽,道,
“連明,到底是我和陛下哪點讓你誤會了?
還是你心臟,看什麼都臟?”
連明忌憚看了周祁烽一眼,緊抿著嘴唇。
周祁烽冷聲道,"連王,沒必要遮遮掩掩。
朕一介帝王,能做出搶臣子之妻的荒唐事嗎?
你也彆顧忌君臣有彆,朕倒要聽聽你怎麼想?"
周祈烽麵上大義凜然,心中卻有一道聲音,
“為了她,惹怒世人又何妨!”
周祁烽眼神悄然閃過一絲幽暗,隻是麵上緊緊盯著連明。
楚華璋也接著道,"連明,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連明骨子裡心氣本來就高,隻是礙於身份上的差距,苦苦壓製著心中的怒火與憤恨。
如今有了宣泄口,儘情開口,一條條懷疑皆是道了出來,
“楚華璋,你說自己問心無愧。
那我問你,為什麼你每一次見我,都是與陛下一同出現?
還有,中午加上剛才這一次,陛下已經為你說話兩次了,為你訓斥我兩次。
就連剛才我抓著你手腕時,陛下也是第一時間從我手裡救下你的手腕.
還特彆著急讓內侍回去取藥,眸中的關心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樁樁一件件,你敢說自己沒有任何異心嗎?”
質問完楚華璋,連明又向周祁烽提出直擊靈魂的一問,
“陛下,你敢保證對臣的王妃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心思嗎?”
連明沉沉的威壓一下子釋放了出來,銳利盯著麵前的兩個‘狗男女’!
楚華璋哈哈大笑,嘲諷道,
“連明,你也泰國小心眼了。
昨天那一次,是陛下率領文武百官在神武門迎你。
我作為你的王妃,去看你一眼這也不合適。
今晚是我讓人去請的陛下。
畢竟你都異姓王了,深夜逗留後宮。
我得讓陛下來看看,到底是後宮中有哪個美人勾了你的心?
至於陛下兩次相幫,自然看不過眼你的行為。
連明,你不會覺得對王妃動手傳出去是多麼光彩的事吧?
我和陛下堂堂正正,不管什麼時候身邊都有宮人在場。
不像你和周含景,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能乾什麼好事嗎?”
連明見周含景被輕看,憤怒出聲,
‘王妃,現在是在說你的事,沒事不要攀扯公主。’
楚華璋指著他,冷聲道,
“連明,看看你剛才那個樣子。
我隻不過說了她一句,你就一副要找我拚命的樣子。
還說你和她之間沒有什麼,這話你自己信嗎?”
連明表情閃過心虛,又看向楚華璋,打量她,見她始終都是一副問心無愧,堂堂正正的模樣,心下稍安。
無論是從前還是他如今新認識的楚華璋,看著都不會像是會說謊的模樣。
再說,她提起陛下,語氣無半分不同。
連明看向好半天不發一言的皇帝,目露敵意。
有時候,是否情敵,一眼就能看出。
連明也不知自己心中生出了一抹優越感是從何何來?
大抵是一種你看上的人,是我的王妃,你得不到的囂張得意。
周祈烽能感受到連明的打量,冷臉望向他,斥道,
“連王,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心思有鬼的人看彆人也是以不好的心思是揣測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朕是皇帝,向來有容人之心。
這次看在你晚宴會喝酒喝多了,那腦子不清醒,便原諒你這一次。”
連明看著周祈烽,低低發出一聲嗬。
低眸應是,“陛下,臣再也不敢。”
兩人的話題到此結束。
興許為了在周祁烽那裡找優越感,連明開始找楚華璋有的沒的搭話。
楚華璋看著這個自大的男人,心生厭惡。
他真的好奇葩,上一會能和周含景談天說地,擁抱表愛,當眾求婚,這會卻又擠出笑容與她說話,詢問她這五年是怎麼度過的。
楚華璋隨便回了幾句話敷衍過去。
他馬上又有更多的問題拋出來。
但楚華璋看到連明餘光望向皇帝閃過的得意,恍然明白了什麼,隻覺得可笑!
接下來,隻要連明問什麼,楚華璋總能找到角度罵他一頓,十句中有九句是罵人的,反正她是罵爽了。
但連明的表情透出冷意,麵容青白,就覺得他心中不好受,偏偏為了那點虛榮心,連明每次都能咬著牙問問題。
楚華璋還能感受到後背傳來的凝視。
隻要她多回答了幾句,或者發出了笑聲,周祁烽目光灼灼,身上的寒意都快湧到她身上了,凍得她渾身一激靈。
偏偏她那是諷刺或挖苦的笑容。
周祁烽,你聽不聽我到底在說什麼?
周祁烽:隻是在乎你和他麵對麵談笑罷了...
隻能說,這三人奇奇怪怪。
太後那邊兩人也不逞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