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連明想到了以往在戰場上,他確實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傳達過一些特殊的信息。
這香囊裡麵裝著螢火蟲,又因為香囊外麵是用紅色的絲線繡製而成,因此能泛光。
他不由走到架子前,取出那一把軟劍。
這好像是主人隨意放的,又或者是日日都要取用。
連明看著這把軟劍,能夠回憶起以往拿劍殺敵的熱血畫麵,心中已經對這個素未謀麵的林英有了些好奇。
她知道戰場的一些小知識,又會舞劍,武功如何,相貌如何,去過至戰場嗎?
這些疑惑,在連明的腦海中,構成了林英一幅模糊的剪影。
他對這個女人有了點想要探知的興趣!
連明把劍放回劍架,又重新走了幾十米。
到了房間前,他推門而入。
此時鼻尖已經傳來一陣花香,心曠神怡,遐思紛紛。
還能聽到一個清透悅耳的女聲,
“梅子,不用你伺候。
你把放在門口椅子上的衣服,給我掛到屏風處就好!”
連明心中一震,視線卻放在了她說的衣服上去。
大手輕易拿起這兩件小衣,眸光晦澀。
有一股衝動要從心中蹦出。
林英見久久沒有恢複,疑惑又喊了一聲,
“梅子,你怎麼了?”
連明沙啞著聲音回道,“是本王!”
林英粉麵含羞,遲遲不語。
連明卻已經等不得,直接大步繞過屏風......
月光灑在窗前,兩道影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漸漸靠近,院子很快響起了一陣陣纏綿悱惻的音曲。
屬於兩人的夜,還很長。
輕雨院,紅燭帳暖,耳鬢廝磨...
其他院子有人卻睡不下了!
雲光院。
木玲瓏寫完家書,又練了半個時辰的字。
沉靜大氣的眉眼在燭光的幽幽掩映下也多了一層晦暗,給人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
木玲瓏擱下毛筆,走到窗前,推開窗門。
這夜景總是能讓她覺得長夜漫漫,一人孤寂。
白天能夠找到許多事打發時間,夜晚總會回歸一人的寂寥。
怪不得後宅人都愛算計都想爭奪男人的寵愛,隻要處於這四四方方的紅牆黑瓦,總會也變得不像自己。
木玲瓏難得多出的些許愁思,終被一個著急的腳步聲衝散了。
她素手一抬,關了窗,走到椅子,坐了下來。
小魚一進門就見到自家側妃輕抬眼睛,向她看來。
小魚也不糾結自家側妃怎麼好像一副知道自己立馬就進門的模樣,就著打聽的消息快速道來,
“側妃,王爺從您這離開,去了封側妃那用了一頓晚膳。
又去了周貴妾那,但隻待了一刻鐘便出來了。
最後是在林貴妾的輕雨院留宿過夜。
一開始王爺去的是王妃那,但待的時間也不長。”
木玲瓏快速對連明去的院子進行了個對比。
發現他這一次去的地方更像是有目的一樣,就好像是通過對她們的寵愛想謀求她們背後代表的東西。
這也更加佐證了木玲瓏一開始的推測!
看來連明今日出去一趟真的發生了大事。
木玲瓏眉眼一動,隻是這留宿怎麼變成了林貴妾那處?
按理說林貴妾的兄長隻是副將,不值得王爺費心。
“小魚,林貴妾平時去過哪裡?”
小魚不妨被問到這一個問題,但作為主子的貼身奴婢,各個院子的消息還是要隨時了解。
小魚想了片刻,搖頭道,
“側妃,林貴妾隻在自己院子耍刀弄劍的。
她很少出門,也不跟彆的院子有過近的相處。”
木玲瓏又追問,“那王爺見過林貴妾嗎?”
木玲瓏能確定的是,閨閣時期,她絕對沒有聽過林英的名聲,也不存在王爺被她在外的名聲吸引這件事。
小魚輕微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看了自家側妃一眼,才敢繼續往下說,
“側妃,之前那個月,王爺是輪流去的含景院和芙蕖院。
連我們雲光院也是昨晚第一次見到王爺,林貴妾平時應該沒有什麼接近王爺的機會。”
木玲瓏輕敲桌麵,一定是有她忽略的。
小魚見側妃半天都不說話,提醒道,
“側妃,以防萬一,明天要不要把避子藥給下進去。”
之前林英進府,已經下了一次。
但這不是另外兩個都懷了,這一個絕不能再讓她懷了!
木玲瓏擺手,教育道,
“不,彆下手!
林貴妾要是懷孕了,那王府才叫一個熱鬨!”
話落,她還是囑咐道,
“小魚,送個我們的人進去。
看看王爺平時對林貴妾如何?”
王府建成,不僅從連家帶來奴仆,還從外麵采買丫鬟。
但這兩處奴仆,都有被木家重金收買的。
木玲瓏指揮起來自然不費事。
小魚接收到命令,自然下去辦了。
木玲瓏也收斂心緒,準備休息了。
另一邊,封璿打碎了喝水的一個白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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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子心疼看著地上的碎片,這可是一整套的。
碎了一個,其他就不能再用了。
光這一套,就值一千兩銀子。
側妃不當家不知油米柴彥,這麼貴的說摔就摔。
禾子不舍轉開目光,反正嫁妝還有好幾套不同顏色的。
她摔沒了,還有封家人給她送!
封璿是不知道禾子心中的碎碎念,她心中妒火重重,憑什麼是林貴妾,一個個樣樣都不如她的人。
周含景也便算了,表哥竟然歇息在林英處,當她這個懷著孩子的表妹算什麼?
禾子覷著自家主子的臉色,靈光一閃,討好道,
“側妃,您彆生氣。
王爺這是憐惜您了。
您有了身孕,不能伺候王爺。
王爺火氣足,自然要找個瀉火的玩意。
林姨娘可不就是這個玩意,在王爺那隻是一個卑賤的東西,連您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禾子說起這些話,臉上貶低看不起。
表情活靈活現的,極大取悅了封璿。
她輕笑一聲,驕傲道,
‘本側妃可是王爺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