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明壓著怒火,不耐道,
“說!”
靈巧哭道,“王爺,周貴妾這半個月沒見您一麵,她心中想念您隻能自毀心神。
大夫都說周貴妾再這樣,不出一個月就得流產並且也活不長了!
奴婢求您給她一次機會,周貴妾與您在邊境五年,您還不了解她嗎?
她隻是個以您為重的小姑娘。
你開心了,她一天都會更快樂!
您要是厭棄她了,她連生存的欲望都沒有了!
王爺,求您給她點憐憫之心吧!”
連明薄唇微抿,冷冽的眼眸閃過不自在。
周含景,隻要想到這個人,連明的心中難免波動。
這半個月,他的火氣也消了一些。
心中存芥蒂,但看一眼還是行的。
連明也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因為他這個父親的不負責任失去來這個世界的機會。
腦中的思緒理清楚後,連明邁開步伐,丟下一句,
‘本王就應了你這一次。’
靈巧喜極而泣,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人去了含景院。
連明與周含景相見,兩人都蹲在了原地。
周含景眼眶青紫,臉色蒼白,身形瘦削,見著連明扯出了一抹笑意,“王爺,您終於來了!”
連明囁喏嘴唇,反反複複,還是回了一句,
“是,本王來了!”
靈巧見這一幕,微微閃了眼,退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直藏著的一包藥粉。
卻不知,窗樞那裡,有個小口被悄然紮開。
一雙眼睛靜靜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靈巧收好東西,又恢複原樣。
外麵那個人察覺她要轉身的動作,連忙蹲下身子,悄悄走了幾步離開這邊。
靈巧出去看了眼天色,估算了下時辰,便去沏了杯熱茶。
送進,卻敏銳察覺到屋子的氣氛有些冷凝。
連明和周含景有了這半個月的生疏,相對而坐,卻沒有了濃情蜜意。
靈巧把熱茶放下,請示道,
‘王爺,貴妾,奴婢去吩咐廚房備晚膳,如何?’
周含景抿緊了微白的唇瓣,看著連明。
連明吩咐道,“去吧,多上點你們貴妾愛吃的膳食,她太瘦了!”
一句話,讓周含景繃緊的表情有了些笑意。
靈巧心下一鬆,願意留下來用膳就好。
不一會,膳食就被送了上來。
許是連明的陪伴,周含景多用了些。
一般這個時候,連明該去輕雨院了。
他在書房,林英的下人會來請。
連明也拿不定主意,就等著含景院會不會來人。
正在半路的輕雨院婢女,看著遠方的路,麵露著急。
林姨娘已經因為王爺在含景院用了晚膳而不快,她得再快一些去請人。
隻是,婢女急著趕路,卻沒注意前方冒出的一個人頭。
那個小廝隱藏在一邊的草叢,瞅準時機伸出一棍子,砰的就把她打暈,小聲道,
“你就這麼睡一覺吧,彆打擾了主子的正事!”
含景院,連明一直沒有等來,便乾脆留宿了含景院。
趁著王爺去洗漱的功夫,靈巧迅速勸解道,
‘小姐,王爺都來了。
奴婢已經問過大夫,沒關係的!’
周含景透過銅鏡看自己蒼白的臉色,嘴唇輕抿,像在問靈巧又像是在對鏡子前的自己問,
“我隻能走到這一步了嗎?”
靈巧著急跺腳,勸道,
“哎喲,我的主子。
您關鍵時候彆想叉了。
當初掉湖邊那事,王爺心中本就有芥蒂。
這半個月來您茶不思飯不書的,就是想與王爺好好解釋,但是您得先留住他呀,您才有機會。
奴婢買的那個,無色無味的,不會被發現的。
到時候,您就主動點!”
饒是靈巧,說這句的時候臉也紅了。
周含景眉毛輕輕一抖,下定了決心,
“靈巧,你去做吧!”
靈巧歡天喜地應了,吩咐其他人去伺候周含景。
她自己則去了泡了杯熱茶,隻是這次往裡麵加了料。
連明人已經在主屋了,坐在椅子上,耳尖一抹薄紅。
靈巧進去的時候,裡麵燈光暗淡,不見其他伺候的婢女。
鼻尖陡然傳來一股好聞的香味,靈巧心神混沌了一些,這是什麼時候換的香料,她竟然不知道?
好歹還想著手上端盤上的熱茶,靈巧輕聲喊道,
“王爺,奴婢給您送茶了!”
連明喉結咽了咽,莫名出現躁動。
啞聲道,"你端給本王喝!"
靈巧也沒想多,直接送了過去。
連明見眼前弓著身子要把茶送到桌子上的女子,身姿纖細,白嫩小臉,身上還傳來一股好聞的甜香。
眸中的血絲變得赤紅,伸出大手直接捏住靈巧的下巴,重重一捏。
靈巧一驚,身子一軟,跌到了連明懷中。
靈巧感受到王爺的呼吸越發沉重,殘存的理智讓她伸手想把連明推出去,口中急切提醒道,
“王爺,奴婢是靈巧,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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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醒,奴婢不願意!”
連明表情已經迷離了,灼熱的大手輕輕遊移,靈巧的掙紮在他眼裡更加沒有任何力道。
連明知道自己中了計,眸中閃過惱怒,靈巧的掙紮,更是令他火氣更盛。
他單手摟住靈巧,另一隻手把茶水一飲而儘。
思緒已經迷蒙的他低咒一聲,迫不及待...
屋子很快傳來靈巧細碎的聲音,“王爺,不要...”
屋內春意盎然,被翻紅浪。
周含景剛從浴池出來,小臉也被霧氣蒸得微紅。
隨意掃過旁邊的婢女,問道,
“靈巧那丫鬟呢?”
被問到的婢女眼光一閃,笑著回道,
“靈巧姐姐去給王爺端茶,還沒回來。”
周含景疑惑了一瞬,出於對靈巧的信任,倒也沒多心。
待婢女人服飾好後,周含景上了個妝,端的是明豔動人,方才從屋子出來。
拐了個彎就走到了主屋,隻是裡麵傳來的聲音讓她驟然停住,麵上也反應不過,呆愣住。
跟在身後的兩個婢女頭低得把身子都壓下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有什麼動靜。
周含景手指緊緊捏著,軟肉出血了也絲毫不在意。
她的心好痛!
究竟是原來哪個賤人背著她偷爬了王爺的床?
靈巧去哪了,端個茶還守不住那個賤人!
直到現在,周含景還沒有懷疑靈巧。
直到屋子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曖昧又粘膩。
其中一個婢女忽然抬起頭,委屈告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