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君提著裙擺,身子微彎,喘著粗氣,眼見的有些狼狽。
她後知後覺這裡的氣氛有些凝滯。
似乎這裡的香氣有些不一樣。
她眼睫毛顫了些,抬眼去看。
豁,有十幾雙眼睛在盯著她。
陳妙君都顧不得注意,這些眼神是好奇,是驚訝,還是彆的什麼。
隻覺得,自己這一出現,就有些跌份子了。
她慢吞吞站了起來,理清裙擺,方才望了自家母親一眼。
正前方坐了個女人,女人約四十來歲的模樣。
麵容白皙,氣質卓絕。
是那種不是一眼心動的長相,卻能讓人感受那舒服的氣質。
女人一襲莊重衣裳,麵上也是含蓄又淡然的淺笑。
正是陳府夫人,柳含惜。
柳含惜那完美的麵容直到匆忙的女兒出現有一絲裂開。
從頭打量到腳,閃過一絲嫌棄。
又整理好情緒,不鹹不淡斥了一聲,
“妙君,母親知道你多日未歸家,心情難免激動些。
但不比往日,你身份也不一樣。
該待在尚書府還是好生待著。”
陳夫人笑容一斂,旁邊那些夫人個個扯出笑容。來緩和氣氛。
一個著紫衣衫的夫人,是兵部郎中的夫人。
算是這些夫人的高位,見陳妙君被訓得麵色發白。
想著陳妙君的身份,想賣個好,便出聲為陳妙君解釋,
“哎呀,陳夫人言重了。
妙君小姐現在也還是個小姑娘呢。
嫁出去了還能想著多回家看望您,是頂頂有孝心的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