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詩鶴說。
宋春萍打量屋子。正麵牆上,掛著天皇的像。側麵牆上,有一張軍人的放大照片。另一側牆上,擺著一個半人高的平櫃。這跟尋常人家,沒有什麼區彆。
加賀直子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這是你父親的照片吧?”孟詩鶴問。
“是啊。”加賀直子說。
“好年輕啊!”孟詩鶴說。
“這是以前的照片。”加賀直子說,“我父親已經不在很多年了。”
“直子小姐,我先看看你母親吧。”宋春萍說。
“有勞了。”加賀直子掀開側門,一股濃烈的藥味立即飄了出來。
“母親桑,伊藤醫生來看看你。”加賀直子對躺在榻榻米上的母親說。
加賀直子的母親不到50歲,瘦骨嶙峋,顯然已被疾病纏身多年。
“你好!”宋春萍跟加賀直子的母親打著招呼。
加賀直子的母親也不說話,一雙眼睛盯著宋春萍,然後又把目光移到孟詩鶴身上。
宋春萍拿出聽診器,聽了聽加賀直子母親的心肺。
“怎麼樣?”加賀直子著急地問。
“心肺還可以。”宋春萍說,“你把病曆給我看看。”
加賀直子從櫃子裡取出病曆,遞給宋春萍。
“現在每天都吃些什麼?”宋春萍一邊翻看病曆,一邊問。
“每天喝些味噌湯,彆的東西不敢吃,”加賀直子說。
“加賀太太,您能坐起來嗎?”宋春萍問。
加賀太太搖了搖頭。
宋春萍站起身,走出房間。加賀直子和孟詩鶴跟著走了出來。
“從病曆上看,你母親的糖尿病很嚴重。饑餓飲食雖然能控製病情,但是不能治愈,病人會很痛苦,最後還是會死於營養不良。”
“我母親還不到50歲。”加賀直子說。
“現在有一種叫二甲雙胍的降糖藥,效果不錯。讓你母親試試,服藥以後,可以多吃一些食物。你母親的身體也可以慢慢好起來。”
宋春萍開了處方,遞給加賀直子。“出診費……”
孟詩鶴連忙掏出兩張鈔票,遞給宋春萍。
加賀直子看到是兩張10元的鈔票,相當於自己一個月的薪水。
宋春萍接過鈔票,收拾起出診箱。“你們聊聊,還有一個病人要看看,我先走了。”
“謝謝你,伊藤醫生。”加賀直子說。
宋春萍背著出診箱,走了出去。
“我知道二甲雙胍這種藥。”加賀直子說。“隻是……唉,不說了,佐藤太太,我們去吃個便當吧?”
“直子小姐,你母親的身體要緊。買藥的錢,我想辦法。”孟詩鶴說,“最近又畫了幾幅畫,我明天就拿出去賣掉。”
“不可以的。”加賀直子說。
“直子小姐,我們算是朋友了。遇上了就不能不管。明天我就把錢給你。”
“謝謝。”加賀直子抹著淚說。
“那我先走了。”孟詩鶴說。
“真是不好意思。”加賀直子說。您坐一會兒,我去買便當。
不等孟詩鶴說話,加賀直子就走了出去,到門口又折了回來。
“外麵下雨了。”加賀直子拿了一把雨傘,轉身又走了出去。
孟詩鶴站起身,拉開客廳平櫃抽屜看了看。
沒多久,加賀直子提著便當走了回來。孟詩鶴跟加賀直子吃完飯,便起身告辭。
加賀直子拉開屋門,見外麵還下著雨,把雨傘遞給孟詩鶴。
“再見,佐藤太太。”
“再見,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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